夜辰站在欄杆的旁邊，雙手別在身後眺望著不遠處的滾滾蘭江。
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
一字字的聲音在夜辰的口中響起，緩慢地沉聲道：“傅程，我這一次是豪賭，不知道有沒有賭對。”
傅程眉頭緊皺，雖然他很看好夜辰，但夜辰可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現在竟然對自己直呼其名？
傅程的前面，藍月和王姿羽沒有繼續理會傅程，而是把頭低下，優雅地剝著手中的螃蟹。
傅程只能把這口怒氣先忍在口中，然後翻開了前面的小冊子。
當讀到第一行字的時候，傅程先是一愣，然後眼睛裡閃爍著莫名的震驚。
讀了第一行字後，傅程已經忍不住繼續往下看了。
一字字看下去，傅程的臉色變地極其精彩，瞳孔越變越大……
全文看過之後，傅程已經被驚呆了，長大嘴巴看著前方。
“很吃驚嗎？”藍月笑了笑。
“這是……”傅程連忙正色道，“您是？”
藍月擺擺手道：“不用在意，我們早就猜到你會是這麼一副表情了。”
傅程合上了小冊子，閉著眼睛，沉聲問道：“為什麼，夜將軍，為什麼你可以把死亡心經理解地如此透徹，按理說，除了功法的創始人外，沒有誰可以直接把功法透過醍醐灌頂灌入其他人的腦海中。”
藍月淡淡地道：“到了現在，難道你還不明白你眼前之人站著的是誰了嗎？如果僅僅是一名天才，哪怕是人族第一天才，你以為冰雪女帝會千里迢迢過來？”
“這……”傅程已經猜到，但正是因為這真相太不可思議了，讓他還是不敢把自己猜到的事情當真。
藍月笑道：“當然，你也可以認為這死亡心經是假。”
傅程搖搖頭，呢喃道：“雖然我沒修煉過死亡心經，但真假還是辨別地出來的。”
傅程起身，臉色複雜地望著夜辰的背影，然後走到夜辰的身後，恭恭敬敬地道：“微臣傅程，拜見陛下。沒想到還能再見到陛下，實在是臣的榮幸。”
傅程一臉堅毅，沒有蘇巖宋秋他們的感性，沒有大聲哭嚎，但這堅毅的漢子，此刻的眼光也是有點溼潤。
夜辰沒有轉身，淡淡地道：“傅程，我問你，如果我和葉紫萱同時出現，你忠於誰？”
“嗯？”
傅程很為難，他是跟隨著夜辰作戰起兵，心中對夜辰自然極其崇拜。但他是帝國的軍人，而葉紫萱是帝國的帝王，他也是葉紫萱一手提拔起來的。
傅程的背後，藍月和冰藍菲依然還在優雅地剝著螃蟹，但兩人都彼此看著對方的眼色，一旦傅程回答不對，他們必須把傅程殺了，免地他把這訊息洩露出去。
“陛下，我相信您。但現在帝都的陛下……”傅程道，“您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嗎？為什麼，您說要跟紫葉大帝爭鋒相對，我雖是夜冥軍一軍統帥，但必須要有一個說服兄弟們的理由。”
這一句話，傅程已經是擺明了態度站在了夜辰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