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怕我。”
陳默隨即坐到了她的附近,一翻手多了幾十顆小石子,放在搭成的平臺上,在海面上打起了水漂。
“怎麼可能呢!”楊小果再次笑了笑,想把被陳默戳中內心的真相驅趕出去。
陳默看了一眼她空蕩蕩的袖子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是築基修士,不然還有幾種方法可以幫你重新續上一條胳膊的,可惜了。”
楊小果擺了擺手,輕笑道:“不用了大哥哥,我已經習慣了。”
“習慣自卑了是嗎?”陳默眯著眼睛,將她的偽裝徹底撕破:“你害怕擁有又擔心失去,所以一直在這裡猶豫不決,我說的沒錯吧。”
“你.....”
“你們兩個的對話我都聽見了。”陳默呵呵一笑,伸手再次扔出一塊扁狀的石子,在海面上連續形成十多道擴散開來的漣漪:“喜歡就同意罷,人生匆匆百年,不過一場豪賭,勝敗又能如何?”
月光的悽楚清影,映在海面上翩然而動,南海一望無垠,霜滿天。
......
送走了漁村的眾人,何山的眉宇間滿是憂愁,還有兩日便是聶萬康前來驗收的時辰了,黑白花的下落仍無頭緒,究竟如何是好?
“咚咚.....”
聽到了敲門的聲音,何山心中疑惑,難道是誰把東西遺落在了他家不成?走過去開啟了門,居然是楊老漢的傻侄子,他曾遠遠見過幾次。
“你怎麼來了?”白髮老翁何山掃了一眼陳默可憎的面貌,沒有讓其進來的意思。
陳默呵呵一笑,翻手之間如變戲法般拿出了一朵五瓣邪元花,令後者原本淡然的臉色瞬間大變,指著陳默的手微微顫抖:“你!你從哪裡拿到的!!”
陳默正色說道:“莫非何村長要與陳某在門外交談不成?”
舉手投足之間,哪裡還有半分傻里傻氣的樣子?
何山驚疑不定的打量了陳默一眼,旋即微微拱手:“倒是老朽招待不周了,小兄弟快請進。”說罷,一抬手勢,示意陳默進入屋內。
村長居住的地方要比楊老漢的家好多了,陳默四處掃了一圈,目光停留在了兩個對稱分佈,約三尺高的玉瓷花瓶之上,走過去手指輕彈,發出了'叮叮'的清脆之音。
“江魚郡沒有瓷窯,這是從別的州郡買來的吧?”陳默若有所思的說道。
何山拄著柺杖,為陳默沏上了一盞茶水:“小兄弟眼力不錯,的確是老朽早些年外出購置的。”
“呵呵,陳某覺得並非如此。何村長,這些年暗裡的回扣錢也吃了個盆滿缽滿吧?”
“哦,小兄弟這話是什麼意思?”白髮老翁好奇地說道。
陳默淡然一笑:“興許漁村裡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說罷了,你也沒必要和我掩飾,陳某今日來此不是為了這件事,而是來找一個人。”
白髮老翁搖了搖頭:“恐怕小兄弟要失望了,老朽這沒有你要找的人。”
“祁童,正義幫幫主,那玉瓷花瓶就是他祝賀你六十大壽時,送予的某件禮物之一吧?”
陳默走過跟前,將其中一個玉瓷花瓶高高舉起,露出了瓶底下方印上的紅色印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