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殘破的形似紅梅的花瓣,從女人眉心的位置,順著鼻樑向下流出它鮮紅的汁液。
雖然半張臉都被血汙和刀痕覆蓋,但女人的眼神還是與她在祭壇上給兔子放血時如出一轍。
平靜漠然得彷彿對身邊的一切人與事毫不在意。
她抬手指了個方向。
雀羚配合地轉頭看去,畫面在一瞬間消失,她看到的是反射著燭光的牌位,以及放在她手指旁邊的,鎖銘骨節分明的手。
鎖銘似乎還沒從祭祀的畫面中脫離。
曹老爺子也正扶著黎溪的牌位。
雀羚沒怎麼在意,她收回手,又依次觸碰了黎安與黎溪的牌位。
在點到黎安的名字時,她出現在了祭壇上,接下來發生的事與第一個場景分毫不差,只是更為清晰地重新觀看了一遍祭祀流程。
顯而易見,黎安就是祭壇上的女孩。
站在臺上時,雀羚特意朝著上一個場景末尾,黎安指的方向看去,她發現了一棵梅花樹。
它孤零零的立在那,雖然突兀,但開得很繁盛。
只是一想到在山頂上看到的堆積成山的屍骨,梅花樹現在是否存活還是個問題。
雀羚垂眸望向黎溪的牌位。
在這個場景中她看到了一本泛黃的日記,在谷中舉行祭祀的時候,黎溪安安靜靜地坐在山頂的小屋裡,從第一頁翻看本子上的內容。
日記是黎安寫的,字型由最初的鋒利,到後來,逐漸變得雋秀。
上面記載了黎安每天的心情、願望、夢境、有趣的見聞以及對黎溪的思戀。
當整本日記翻完後,雀羚基本確定了這個賽場的背景設定。
這是一個在她看來十分老套的劇情,起因是那個不知道流傳了多少年的,“雙子出現,禍患將至”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