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還在下著,天上灰濛濛的一片,沒有能停的跡象。
雀羚的書包中沒有準備傘,兩人只能在細雨中穿行。
為了避免出現同一棵樹被反覆檢視的情況,她從包中拿出了一瓶紅色顏料,每看過一棵樹,就畫上一道槓。
“可以問一個問題嗎?”鎖銘盯著雀羚手中的顏料,終於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
“什麼問題?”雀羚拿著樹枝蘸了下顏料。
鎖銘:“你平時出門都揹著這個書包嗎?”
“是呀。”雀羚一邊回話,一邊給面前的樹畫上標記。
鎖銘輕笑了聲:“我還以為你們女孩子出門逛街都是帶傘、防曬霜之類的。”
雀羚:“差不多叭,不過我情況特殊,怎麼曬都曬不黑。”
主要是因為傘又重又佔位置,在賽場中也不是必備品,有這個位置還不如多裝點零食。
兩人又走了一段路。
未乾的顏料在雨水的沖刷下順著樹幹向下流淌,每一棵被標記過的梅花樹都彷彿沾染上了鮮血,給本來還算祥和的樹林平白無故的增調了一份詭異。
不過目前走在山林中的兩人並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
他們在那棵刻有兔頭圖案的樹前停下,這一棵樹已經很靠近山頂了,近得他們能隱隱約約看到山頂上建有一座孤零零房子。
最低處的樹枝上繫著一條紅色緞帶,上面寫的字已經被雨水浸溼,糊成一團。
只能隱約辨認出寫的是:風中**,***生。
雀羚捏著緞帶的手有些發緊,能看清的字太少,完全不能推出它想表達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