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就在雀羚準備畫圖的時候,邱路沙盡力向門口的方向湊了湊。
他把長矛探出視窗,矛尖試探著摸索地上的肉。
因為看不見方位,再加上有盲區的存在,用長矛挑肉可謂十分困難。
幾次落空後,矛尖突然一沉,邱路沙神色鉅變,手突然開始顫抖險些沒握穩長矛。
“扎進去了,好像扎進去了。”雀羚發現他出了一身冷汗。
張巖面上一喜:“太好了,快拉進來看看裡面有沒有鑰匙。”
邱路沙卻沒有依他所言將長矛收回,他保持著長矛扎進胎盤後的姿勢一動不動。
雀羚藉著長矛挑起的視窗空隙朝外看去,她敲著地板的手指瞬間停住。
從她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有一個人影蹲在門口。
她手上沾滿了鮮血,顯然長矛上的胎盤就是她幫忙扎進去的。
就在她悄悄打量門外人的短暫時刻,張巖急不可耐地幫忙把長矛拉進了屋中。
邱路沙因為他的突然使力,腳沒站穩,後背撞到牆上。
矛尖落在張巖面前,他飛速把胎盤扒拉下,從裡面翻出一個遙控器。
這副遙控器多半就是手銬和門的鑰匙,雀羚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盯著老婆婆的肩膀,她仍蜷縮在牆角,骯髒破爛的衣服下,隱隱約約可見上面的詛咒印記。
看上去是一個圓圈。
如果門外的是瘋女人,那為什麼會給他們送鑰匙?
老婆婆多次強調逃不出去,只能在隔離所等死,但她至少到現在都是活著的。
就算詛咒程度有輕有重,但也不至於一點事都沒有叭。
耳邊是張巖自言自語的聲音。
“選項,選項,開門的選項在哪?”他雙手捧著遙控器激動地搜尋著。
這聲音和老婆婆一直唸叨著的“神明保佑”重疊在一起。
余光中她看到一雙白色的眼扒在視窗,她看到張巖手指微頓,興奮地喊了聲:“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