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恕可還記得,當時自己的名字都被記入其中。
如果是因為這個原因,那沈約對自己抱有殺意,倒也正常。
不過他堂堂一個副使,也管刺殺的事情?
關鍵是,自己怎麼感覺他眼神之中除了殺意,還有恨意呢?
自己得罪過他?
周恕一頭霧水。
他原本今天沒打算過來的,畢竟那沈約名聲在外,萬一之前那五把刀贏不了他,自己豈不是丟人了?
給別人當踏腳石,周恕可沒那個興趣。
他現在過來了,自然是因為他改變了主意,改變主意的原因也很簡單,因為神兵圖譜上,出現了下一件兵器。
既然有了百分百的把握,周恕當然要來了。
反正兵器早晚都要鑄造出來,趁機搞點好處,不是一舉兩得嗎?
“你要開始嗎?”
殷無憂像個乖巧的小丫頭一般,一邊給周恕端茶倒水,一邊柔聲道。
周恕心裡感覺有些發毛,他不敢再耽擱了。
“大司空你請好吧。”
說著,周恕來到距離那沈約不遠處的一個鑄造爐前。
沈約,已經不再去看周恕,他閉目養神片刻,然後睜開眼睛。
眼神之中,已經是波瀾不驚。
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到了鑄兵之上。
縱然只是鑄造一把制式兵器,他也要用出十二分的力氣。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沈約的變化,周恕自然看得出來。
他心中暗歎,這姓沈的小白臉,看著人模狗樣的,還真有點本事。
大夏鑄兵司工坊裡的鑄兵學徒,都只是熟練工人而已,人家這種,才能稱之為工匠——
好吧,沈約便是在大魏,也不是普通人。
他之所以沒有晉升鑄兵師,是刻意壓制的結果,而不是說他成不了鑄兵師!
沈約的表現,讓周恕對這場比試也重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