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大學的門口都能聞見一股非凡的學風氣息,此時,弗雷已經站在校園門裡面了,別人都對他十分友好,就連那開門大叔也稱他年輕有為,將來一定名噪一時的將軍,不是將軍啊,也混個普通士官噹噹,反正倒時風光無限,好照著這些市井小民在末日的廢墟度過餘生就足已。
高帽子給他帶道天上去了,可他卻不以為然。
弗雷活過44歲,再一次進入大學不是作為教官教學,而這一次退化成青春期學生,繼續在大學渡過無聊的時光,反正命運之輪還會把他引入那場失敗的戰爭當去,而他可以有好多鍾活法,依舊向以前生活一樣,當一個賴皮狗,黏著人家女孩子,給鈔票約個炮兒啥的。
現在的他可是重生後的弗雷,自然不可能回到過去,雖然他不知道這副身體造成的傷害,喝過太多傷害身體的飲料,玩過太多小美眉,至於抽菸喝酒就更別提,短短時間恢復成原來的鋼鐵之軀,想然還是要走一段遙遠的路程。
好在腦中的知識還保留著,那些後期培養出來的技巧也落在腦子裡,身軀的能力稍微跟得上,那些附帶的招式也能隨之覺醒,弗雷在鍛鍊身體這方面也沒少花過功夫。
以前的滅蟲大業,就是從大學學府開始一步步起步,雖然他上一世的前20年都很混蛋,沒留給學生、老師們太多好印象,可誰叫他家族有人,而他也憑著造化,成為諾亞庇護所的救世主。
最近,也就是在他35歲那年,進入大學參加同學聚會,很多人都覺得他的變化最大,特別當眾人知道他的身份時,就連老師也時常調侃起當年對他的諄諄教誨,他聽了後有點不自然,心裡卻在想“老子當初可是學校出了名的混蛋,你們把我恨透了,還想不讓我畢業,現在知道是老子保著你們,一個個就跑來對我暗送秋波,我可不買你們賬。”
見時間還早,弗雷就先去操場,翻出行李包中還熱乎的早點,慢慢啃。
坐在操場的教練席專用座的椅子上,吹著涼風,好不愜意的眯著眼睛發呆,想著自己這幾十年風吹日曬的軍旅生活,以及棄暗投明前紙醉金迷的生活,想著,一股悲涼之意從眼眶奪目而出,希望與奇蹟與他失之交臂,命運的輪盤把他帶回過去,並沒有引來太多的目光,輪盤會再次把他帶入到最終與蟲族之心的戰場。
到時候,他還會再有一次重來一回的機會?
弗雷猶豫了一下,連忙又站了起來,俯下身,雙手壓在地上,腳前根懸在椅子上,做起標準的俯臥撐,一個兩個,直到做到十個時,雙手都有點顫抖的不行。
弗雷深吸一口氣,笑了笑,從地上又站了起來,鬱悶的看向剛有點發亮的天。
不過,就算再苦還是得繼續走下去,他剛跑了幾公里,身體也是疲憊的不行,心想可能是之前跑的太多消耗了不少體力,接著,他猶豫一下,做起恢復性訓練深蹲。
一百個一組,深蹲做到一百個後,腿上就已經沒力了,他乾脆的就跪在地上,深喘著粗氣,眼裡透著一絲的傷感。
“別擔心,上天是不會放棄你的,只要你持之以恆,就能練出像我一樣的腱子肉。”
低沉的聲音,耳邊響起,弗雷深吸一口氣,抬頭,乍一看,這是一張堅毅的國字臉,兩條眉毛威兒有力,在他說話時候,兩條眉毛會緊緊靠在一起,典型的不怒自威,但不說話時,因為這人留著板寸頭髮會,給人帶有莫名的喜感,現在看起來不就是二百五傻逼麼?
不過他心裡歸想象,還是很快在腦海裡思索這人的記憶,但還是給他記起來了,這人名熊泰,許多人叫他黑金剛,就是說這人後期的面板因保養不好,加上日曬太陽成了炭黑色,一次蟲族來襲的保衛戰任務中殉職,那時,弗雷還在機甲部隊當維護員,機甲駕駛員那還輪得上他。
熊泰和他是同班同學,還因為看不慣他欺負女同學,當場帶了一幫人打了他一頓,但是,也沒用,因為吃了一記處分,他只有白天上學,到點按時走讀下班,就是為了避開平日裡見到校園的小混混。
一旦,讓他見到看不慣的陋習,也會直面制止,是一名出了名的維護正義的傻大個。
但是,熊泰的身體素質在普通人眼中是很發達的,一個打五個也不成問題,雖然差了運氣,最後屍體都沒找回來,多半是被蟲子給吃下肚,至此,他就變成弗雷生命裡的甲乙丙,炮灰型的角色人員。
當再次見到熊泰時,弗雷有點尷尬,他沒少想起當初熊泰揍他的一件事兒,可是讓他在學校出了不少醜,他的故事後來還在學校椅子上刻著呢?
不過,這也是哪跟哪兒的陳年爛穀子的事兒了,現在的熊泰依然是把他當成和他自己平起平坐的後生可畏之徒,光是教還不夠,硬是給他花了半小時時間來羅列鍛鍊的好處,弗雷有點鬱悶壞了,心想:“自己的鍛鍊時間可被這頭蠢金剛禍害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