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冷靜一些,我們是討論如何出去的問題,不是清算個人問題?活著出去比什麼都重要?有機會出去打一架又何妨?”
一句簡單的話直接刺傷要害,當即不少人都看向了弗雷這一邊,這個原本生無可戀的絡腮鬍也會有失去冷靜的時候,而顯然他也是攻擊寄生獸之中的一個人,爆炸頭青年人望了望他,嘴裡剛阻止好的話又再度憋了回去,“現在是想如何活著出去,大家把武器合理分配一下,子彈配比能合用的,都轉交到槍法比較好的人手裡,至於那些沒有戰鬥力的人員也一併走在中間位置,前排和後排都要有人隨時警戒,至於你說的食物、和水源方面就算了,大家一樣都走著同樣的路,感受的痛苦都是相對的,有苦就一起扛、不能因為自己的一點功勞去安排別人的死活,如果你們撐不住的話,我把自己的水壺貢獻出來,你們喝我的水。”
這話音剛落,很多人心中產生的遺慮消失了不少,但他們並不知道這一切還只是開始,一小部分人的眼底流露出怨毒的神情,當然這些舉動並未有人覺察到,就連弗雷也並不是能隨時隨地的警覺這一切,當然,他要做的還是要帶著大家活下去。
爆炸頭男人顯然還是挺給弗雷面子,他悠悠的點頭,顯得很大度從容的態度道:“這麼看來還是你比較有理,不拋棄不放棄…這很好,我們的做法不盡相同,但都有同一個目的,那就是活著走出這片沙漠,我們合作吧,你提出的條件都答應你,大家都更願意接受你的說法…”
弗雷感受到迫切的壓力,深深緩和了口氣,淡然道:“這麼說在沙漠裡我們還是朋友對吧。”同時,他看向段帥身後的一群不友善的人望著他,深邃的瞳孔裡宛如透著幽怨的目光激發出來似的,這讓他不禁打了一個寒蟬。
其實,心思縝密的弗雷已經感覺隊伍裡很多人都對他抱有敵意,那計劃與其說是各自持有糧食和水,倒不如和那種叢林法則背道而馳,段帥的計劃中強調讓強者保護弱者,不過要向弱者上繳一筆費用,說白了,就是保護費,否則將斷掉對他的保護。
在道德立場上無疑於趁火打劫,這些人甚至和強盜沒什麼區別,但更可惡的還是在從同伴的腰包裡索要重要的水源,但大家都是聰明人,不會把矛盾正面激化,就比如是背後的小動作今後肯定不斷髮生,在這片充滿死亡氣息的荒漠裡,加上背後人的搞鬼,二十多公里的路程看似有終點,走的也一定艱辛無比。
眾人激烈的發生爭吵,有一部分人決定穿越最危險的地帶,在那種地方走出去能起到練兵效果,壯膽子也不錯,還有一部分人認為走相對安全的捷徑,也就是那種消耗時間比較短,又比極度危險地帶稍安全的一條線路,這樣消耗時間比上一條計策長一些,承受這點時間的後果還是有的,最後僅僅少數派認為走完全沒危險的遠路繞走,這樣僅僅要多走五到八公里的路程,山路崎嶇,但是大多數人員能相互照應,活著走出去的機率比較大,更安全一些。
這之中無論是保守派還是頑固的激進派都各自持有不同意見,爭論來爭論去,之後都不了了之,因為無論選擇哪一條路,最終結果要踏上一步才有可能知道日後的危險,他們原地的談論不會出結果,相對的,他們會談的口感舌燥,喝掉原本路上趕路的飲用水,最終渴死…
看現場也不太像會有人發現他們,至少考辛斯敢把他們拉來,想必在他們遇到危險死亡的時候也有萬全之策保證自己不下臺。
弗雷在面對激烈的爭吵聲中始終保持一言不發,爭論無疑只會惹來更多的恐慌,以及體力下滑,他顯得尤為凝重,沉默了一會兒,他旋即道:“不行,不能這麼拖下去了,往後的路要走了才知道該如何打算。”
其他的聲音又再度沉默了,一部分人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灰塵,整理了下揹包中的攜帶物品,似乎對於這句話不會再有異議,這些人不在抱有著幻想,站起身來,起先是一小部分人,但很快影響了大部分人,看到這裡,剩下的一小部人也動容了。
(走吧…前方的路還很遙遠…)
(但又如何,無懼艱險是戰士的使命,他們是無畏犧牲的一群人,偉大的冒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