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開始後過去三個月多月的時間。
與最開始接觸的簡單入門訓練專案不同,越到最後專案的難度反倒提高,從二十公里長跑、到沒有時間限制的極限衝刺,以及在盛滿液態水的游泳池子快速健跑。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在操場上來回閃現,弗雷漸漸在跑步的恢復性訓練方面有了根深蒂固的經驗,持續的衝刺速度能持續的更久了,快慢輪替速度時並不會給身體帶來太多負擔,他不敢給身體帶來更大的負擔,因為這恰恰跑步不過才是熱身運動。
接下來的一些專案是會讓他累的吐舌頭,與跑步相比那些專案更邪惡、更累人,他寧願一天都在跑步中度過,雖然苦些累些,有時還能有口甘甜的清水喝,然而,就除了跑步這項訓練專案之外的專案,中途一點也不給喝水、連休息的一點時間也沒有。
上廁所就更別想、稍微延長個時間偷個懶的機會也沒有。
因為他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過學校的衛生間,每天的訓練誇張到將他潛藏體內的水分榨乾,直到脫水到無汗可流的地步。
比較無汗可流的恐怖,他還是比較喜歡常規部隊裡那種鍛鍊流汗到一張紙染溼就能休息的制度。
當隨著快跑的距離越長,體力方面終於開始供應不及。
他還沒有那種長時間集中精神的意志力,所以這項訓練專案只會是他每天必修的訓練專案,隨後他跑到了芙蕾雅身邊邊跑著邊接過一小杯水,補充體內缺失的水分,在這過程中他還是要繼續跑下去,直到二十公里的專案完成為止。
等體內得到水的補助後,好像又有強大的力量脫穎而出。
當他意識無比集中的時候誰也不能打斷他的思路,於是乎,當集中力超過一定的威望,體內強性的基因鎖鏈好像會被破格激發而出。
最後一公里終究是跑完,他強撐膝蓋站在塑膠跑道上幹喘著粗氣,時間剛剛好,而太陽正好升到高空中,他可不想在頂著烈日在灼熱的跑道上賽跑,脫水會讓他的思維短路,也會影響到他的能力,人是很怕熱的生物,相比寒冷,炎熱對他們而言是不能言語的痛苦。
“喝水。”芙蕾雅輕輕走來,雙手遞上一小杯的清水。
“謝謝。”
弗雷禮貌的接過杯子,同時仰起頭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這才感覺到深深的滿足感。
芙蕾雅微微皺了皺眉頭,擦拭掉額頭的汗珠,仔細詢問了起來:“嗯,現在的感覺如何,說說你此時此刻的感受。”
弗雷舔了舔舌頭,似是抱著腦袋很努力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微微笑道:“別的沒有,我能用一個字形容此刻的感受,累。”
“就一個字?”芙蕾雅顯然很驚訝,但轉念一想,連忙又壞笑著說:“那是你練的還不夠,你看啊,既然還有力氣跟我開玩笑,那你剛才訓練中就沒努力的跑,你別以為訓練專案不計成績就能偷懶了,你是有點進步,可你還是和平均成績有些距離的,要知道隊裡的成員能力也都在進步著呢,什麼時候停止說那些爛話把力氣都花在訓練上。”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
弗雷縮了縮脖子,緊跟著能感受到背後一股涼意襲來。他話鋒猛然轉動,重新讓自己的情緒恢復到最飽滿的一刻。
早上的訓練專案長跑恰恰只是暖身專案。
除非,他要放棄剩下訓練專案的考核點,雖然他也很想知道自己能否集中著精神去做一件事,可這件事對他來說難度真的很大,有一次他真的做到了,卻是累倒在操場上,甚至還被醫生拖入學校保健室拉去治療。
沒有金剛鑽就不攬瓷器活,雖然只做過一次,但那次經歷險些讓他對這項恢復性訓練專案深惡痛絕,惡補一天的營養這才被醫生許可放出來訓練。
清晨任務是熱身跑,接著他們徒步走去學校製造出來的人工開鑿的假山,雖然是假山海拔平面峻然陡峭,是一座百米高的山峰,雖然不算高,但山勢陡峭,卻偏有點弧度,接近45度仰角的坡度,走上山頂都算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卻也因此衍生這輩子深惡痛絕的訓練專案。
走到山腳下,山腳下有一間小木屋,這兒是領取裝備的訓練根據地。
弗雷走過去將一輛腳踏車拖了出來,這是一輛六歲年齡以下孩子的迷你腳踏車,這間迷你的人間兇器就是這項訓練的道具,他已經被這輛迷你腳踏車折磨了三個月,也磨練了三個月,每天要騎到山頂,又騎下山頂,如果達不到規定的訓練專案的時間,就沒有水喝。
小木屋前只有一張木桌和兩把木椅,芙蕾雅每天會撐傘坐在椅子上,塗抹點防曬油,避免被灼熱的太陽光炙烤成黑炭,遇上下雨天,那情況就會變得更慘,上山的坡度是一大考驗,一旦滲水,坡度加上雨水打溼地面,輪胎間的摩擦力會大大減小。
騎車上山得很用力,而且還是用上全力,在雨天,就必須連吃奶的力氣也得用上才上得去山,但是在達標的成績上,無論多適應幾次,都沒辦法超過雨天合格的成績線。
夏天要喝水,雨天連喝水都省了。
窄小的腳踏車屁墊磨得屁股疼痛,剛開始幾次訓練完,發現屁股上的皮都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