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忠的心思縝密,徐奕還是見識過的,不說別的,單說出事以後能夠快速拿出方案應對,就知道不是一般中人之資。
更何況是這個人老成精的老江湖呢?
所以,他說是下去吩咐,實際上可能早就吩咐過,只不過要維護新主的面子,不要讓人產生自己有喧賓奪主的想法,才要上報一聲。
但是,機會稍縱即逝,哪裡是這麼耽誤的?
所以,徐奕說,信得過徐忠,是這個意思,允許他當機立斷,不必上報。
守靈這幾日,孝子必須時時守在靈堂,七日之後,方可準備下葬。徐繼年夫婦在徐奕守靈前已經去了兩天,是以,還需守上五日。
另一邊,徐家的各路情報網可是撒出去人了。
街市,青樓,賭坊,黑幫,但凡是能去人的地方都挨個查了一遍。
徐家盤踞安平縣數百年,可以說算得上是安平縣的無冕之王。
除了官面兒上要給縣太爺一點面子外,其他人算老幾?
徐家的生意涉及客棧,鏢局,飯莊,當鋪,綢緞,青樓……反正只要是能做的,徐家全都涉獵。
儼然是一方豪強。
徐家暗衛得了命令,全部出動,另外,徐家涉及的產業,鏢局,客棧裡,小二,趟子手們可都豎著耳朵。幫派,地痞流氓,大街小巷地盯著。
一旦有線索,立刻上報。
可以說,整個安平縣被他們翻了個底兒朝天!
甚至虞陰郡另外的兩個縣,安陸縣,北虞縣也受了波及。
只不過沒有表現在明面兒上,都是暗地裡的罷了。
“少爺,幸不辱命。”徐忠走進來說道。
“這幾天,徐一他們在一家咱們的青樓查到了一點線索。”
“什麼線索?”徐懷奕跪在宗祠,向著父母的靈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是這樣,”徐忠整理了一下語言,“我們散出人手,到處盯著祁國來的人,發現有一夥人,行動很規律。
白天就在客棧待著,也不出門,除了大小便,從來不出房門。
已經一兩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