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管他!他為了其他女人要死要活,與本郡主何干?”高爾晴口是心非道。
“是是是,誰讓我們郡主心地善良呢!”高富順嘴說了一句,“一個有情有義,一個心地善良,正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貧什麼嘴!有事說事。”高爾晴佯裝生氣,臉上的笑意卻是藏不住。
“瞧小的這張嘴喲!郡主莫惱,”高富抬手,假意在臉上扇了一巴掌,“來日白解元高中,定是要留帝都為官,那江陵不過是個鄉野女子,縱然來了帝都,又能幫上他什麼忙呢?還不得靠郡主內外幫襯周全。到時給她個小院,賞口飯吃,不就是養個玩意嗎?”
“接著說。”
“如今,白解元正在勁頭上,要死要活的。男人嘛,還沒到手就是好的,何況他們青梅竹馬,又走得親近。郡主不如順他意,給了這份順水人情,到時,他定會記得郡主這份深情厚誼。”
高爾晴聽了高富一番話,沉思片刻道:“本郡主心中有數。你且先回去,好生伺候白解元,有事及時回稟。到時你跟著他,回府做管事。”
菘兒和高富明白:高爾晴這是應下了。
高富更是心中一陣狂喜,白千里這張牌果然是打對了。別院的一個小管事,哪裡有國公府的管事來得體面?月銀都相差數倍!
“多謝郡主,小的定會好好伺候白解元,不會出半點紕漏。”
高富走的時候,紫玉郡主給了他重賞,又讓他帶走不少滋補藥材。
隨後,她就讓菘兒研磨,提筆給西北軍駐軍將領寫信,然後命人八百里加急送去。
別院那廂。
白千里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睡夢中他又見到江陵。
不同於以往的明豔動人,這回夢中的江陵形容枯槁,瘦得不成形,似乎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走。
白千里一陣心痛,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好生勸慰,卻是撲了個空。
只聽見她悽悽道:“白千里,你怎麼還不回來?我......我怕是等不及了。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我要走了,白千里。”
“不,不要!江陵你聽我說,你等我!你說過,會等我的!”白千里歇斯底里喊著,想要抓住那雙柔弱無骨的手,卻是怎麼都抓不住。
“對不起,白千里,後會無期......”面前的江陵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最終消失不見,隨風而去。
“不,江陵!”白千里猛地坐了起來,額間上全是汗,全身像是從水中撈出來一般。當時,他只覺得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外間的僕婦聽到動靜,進來檢視,卻看見白千里如同鬼魅一般坐在床上,嘴角的血蜿蜒而下,染紅了白色的中衣。
嚇得哇哇大叫:“快來人啊!白解元吐血了。”
註釋:“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出自於李之儀的《卜運算元·我住長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