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爺,這個月底是夫人的生日,按照禮數,江老爺發話了,您必須得回去給夫人慶生。”江家老宅裡的許管家說著。
江楓眠一聽是屋裡那個女人慶生,臉上高興的表情一頓,取而代之的一抹冰冷。
“跟老爺說,那個家裡有我沒有那個女人,有那個女人就沒有我,我給她慶生?想的美。”
當年他母親屍骨未寒,他父親就帶著小三楊夫人登堂入室,在他母親的靈堂前恩恩愛愛,好不噁心,現在竟然還想讓他回去給那賤女人的過生日,那個男人怕不是被這女人洗腦洗多了,也變成了個傻子。
剛準備結束通話電話,那邊老爺子暴怒的聲音便傳了過來∶“江楓眠你是不是沒有教養?來人啊!他今天要是不同意回來給夫人慶生,就把他母親的骨灰揚了去!”
“江國風你敢!”江楓眠氣不打一出來,他的親生父親竟然為了討另外一個女人歡心,說要把他母親的骨灰揚了,這樣的父親,江楓眠也不想要。
“你這個混賬!當初不讓你去演戲,你非要去,現在還敢直呼你老子的名諱,你怕不是要反了天了!”江國風怒氣衝衝的說著,還讓僕人現在就去挖骨灰。
“我去,你別髒了我媽的輪迴路。”江楓眠最終還是妥協了,為了他的媽媽。
鹿溪第一次見江楓眠發怒,第一次見他紅了眼眶。
月底,江家壽宴,江家是A市的最大商戶,他們家家大業大百年世家,江家夫人過生日,宴請的都是各個行業內的精英,一場壽宴操辦的畫了幾百萬,足矣看出江夫人在江家的地位。
外人都知道,江國風寵妻,對妻子的話唯命是從,誇他們是一對兒神仙眷侶,卻無人記得江國風還有一位故去的亡妻。
夜幕剛拉起幕布,江家別墅內卻已是人聲鼎沸,全是來為夫人慶生的。
江楓眠一身黑色西服,他沒有去客廳慶生,而是一個人跪在母親當年的靈堂前,時隔多年他再次回到江家。
他在外面演戲,從來沒有人知道他是江國風的兒子,有這般雄厚的背景,所以江楓眠能夠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全靠的是自己的努力。
“媽,我來看你了,孩兒不孝。”江楓眠臉色嚴肅的在地上磕了幾個響頭,直到額間破了流出鮮血,他才停止了動作。
鹿溪知道江楓眠心裡難受,便蹲在他身旁陪著他。
忽然,江國風出現在了房間內,“行了,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外面客人都已經來齊了,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宣佈。”
江楓眠就那樣跪著,頭也沒有回一下,冷冷道∶“又想讓我做什麼?”
在親生父親的眼裡,他也只不過是個棋子罷了,母親走後,再也沒有一個人是真心愛他。
“你梅姨給你挑了一門婚事,對方家裡很有錢,也不在意你是個戲子出身。”江國風一臉嚴肅的說著,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打心眼兒裡心寒。
江楓眠冷笑一聲∶“我就說,怎麼會那麼好心讓我回來給她慶生,原來是想趁這個機會利用我聯姻來鞏固你們江家的事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