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青牛也不是吃素的,神通施展山嶽疊在一起,迸射可怕威能,將兩個老傢伙攔住,無法分心一絲一毫。
地面上。
被砸得半死的飛白從廢墟中撇開一片片殘破瓦礫,顫顫巍巍的站起,髮絲雜亂無章,沾滿了灰塵,身上也全都是血,很多地方殘破了。
他很狼狽,但此刻卻在狂笑。
“哈哈哈哈,殺我,來殺我啊!我還活著,你現在力量用盡,拿什麼來殺我!?”
他朝著蘇牧的方向在肆意大笑。
屠了一城的人又怎樣。
別人死了。
但他還活著。
這一切就足夠了,至於後面的麻煩會有多大又有什麼關係?
殺裂山習的人不是他飛白,而是另有其人,和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
而且因為裂山習的阻擋,蘇牧已經將體內幾乎所有的力量耗盡,再沒有餘力來與他搏殺。
“你不是說一定會誅殺我?我就在這裡,來殺我啊!”他於廢墟之中暢意的大笑,不斷催促的蘇牧。
蘇牧雙目血紅,緊拽著雙拳,似在嘶吼又似在不甘。因為要殺的人還沒有死去。
那個一切所為的罪魁禍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無法忍耐,但他卻沒有力量,所有的力量都被榨乾,殺不了對方!
時間回溯所重現的那一幕幕不斷在心間流轉,變幻得很快很快。
“鏗!”的一聲脆響。
他的耳邊彷彿聽到了刀身斷裂時的輕鳴聲。
“呵呵——哈哈哈哈!”不遠處的飛白依舊在狂笑,在笑自己仍舊活在這個世界上。
“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呢?你又殺不掉我,你現在已經連走動都很困難了吧?能耐我何?”
飛白說著,竟然踉踉蹌蹌的提起體內的修為,手裡出現一抹光芒,是一柄利劍,他竟然在此刻出手想要將蘇牧殺死。
但此時的蘇牧陷入一個很奇怪的狀態當中。
飛白的所有言語都好像來自地獄裡的魔音,在誘導著他,傳來很大很大的誘惑力,彷彿一直在呼喚他過去將其殺死。
漸漸的。
魔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