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歸青最近被墨玦“折磨”得痛不欲生,偏偏還什麼好處都沒落著,兩袖清風而來,也即將兩袖清風回去,心裡別提多憋屈。
他明裡暗裡多次提醒過對方可以收禮,無奈墨玦半點不動這方面的心思。不得不說,未免過於看得起他了。
墨玦不知從哪打聽到,許歸青騎馬射箭樣樣都不精通,頓時來了興致,一定要親自傳授許歸青馬術。
許歸青的內心是拒絕的,他從小就沒有運動的天賦,真要學騎馬不被掀飛十多回恐怕連馬背都上不去。
墨玦劍眉一橫,霸道本性暴露無遺:“美人,這是看不起本尊?”
許歸青冷汗直冒,哪裡還敢拒絕,無比乖順任由擺佈。
墨玦牽來一匹烈馬,紅棕色的鬢髮,一看就是匹汗血寶馬,只不過那馬足足比許歸青高出一大截,他連翻身上馬都做不到,更別說是騎了。
你怕不是故意牽這一匹馬來羞辱我的?
墨玦並未給他太多反應的時間,直接揪住他的背後,像拎小雞一樣將人往上一提,兩人便先後跨上馬背。
許歸青坐在前面,彎腰死死地抱住馬脖子,或許是這匹汗血寶馬的身姿太過挺拔,許歸青坐到馬背上才發現自己竟然是恐高的……
他大腦發暈,雙腿不自覺地哆嗦,恨不得兩眼一閉,直接暈過去。
墨玦似乎並沒有發覺他的異常,儼然一副嚴師般的口吻:“放鬆點,坐穩了,別抱馬脖子,腿別夾緊馬肚子……”
他越說許歸青便越是緊張,越是全身緊繃,好幾次烈馬疾馳時險些驚叫出聲。
鬱古在一邊看得直頭疼,不停地對著墨玦使眼色:溫柔點,溫柔點啊!
墨玦後知後覺終於反應過來,他不自然地咳了一聲,緩聲道:“放心,有本尊在,就絕不可能讓你摔下去。”
魔界至尊的話還是十分令人信服的,只要他敢承諾,別說是一匹烈馬,就算半個人間也能手到擒來。
許歸青下意識便信任了幾分,終於舒緩了兩分緊張的情緒。
“你看,騎馬是不是一點也不難。”
墨玦一揚馬鞭,寶馬嘶吼一聲,撒開蹄子狂奔起來,許歸青剛落在的心猛然又提到了胸口!
鬱古:“……”
一旁的鬱古已經佛了。
魔尊這是真情演繹了一遍,什麼叫做朽木不可雕也。
這一天的騎馬之行並不算愉快,許歸青差點將五臟六腑都跌了出來。偏偏魔尊自我感覺良好,認為很好地彰顯了魔界至尊的威儀。
許歸青回到望湘樓整個人都累到虛脫,他泡了個澡,還是決定去冷宮問候一下蓉娘,畢竟自己這次能夠脫險,還對虧了對方的妙計。
哪知蓉娘聽完他的說辭,只覺得好笑:“傻小子,這哪裡算得上什麼妙計啊。”
只是因為魔尊心裡有你,所以被偏愛的人才能恃寵而驕罷了。
許歸青搬來一大筐竹筍,獻寶一樣遞了過去:“這次多虧了蓉娘,我特地讓人尋來一大筐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