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
張瑤知道二房是想著法兒的想得到大房的財產,可喬二叔所做之事連她這個下人都看不下去了,真不知道大小姐作為當事人是怎樣一步步寒心,又是如何一次次原諒二房的!
阿拙面無表情的站在喬清月身後,垂在身側的大手早已緊握成拳。
若不是喬清月不允許,他早就將二房那群人暴揍了一頓。
喬二叔不知是羞得還是被氣得,一張老臉青一陣紅一陣,他伸出食指顫抖著指著喬清月,“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一直沉聲的喬閔修沒想到喬清月如今竟然如此犀利,絲毫沒了往日唯唯諾諾,任人宰割的模樣。
難道結了婚當真能讓人有這麼大的變化?
他思慮許久,溫潤的臉上帶著如春日般溫和的笑意,聲音溫柔似水,“表妹定是氣我這個當哥哥的一直沒有來看你,所以才說出了這般氣話對不對?”
“表妹可將一顆心放在肚子裡去,若是我將來做了宰甫大相公,定然不會忘了表妹的恩情,再者,大伯留下的名額由我這個侄兒受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喬清月瞧著喬閔修,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喬閔修是普信男麼?
八字還沒一撇呢!
都敢說自己將來做宰甫大相公的事了?
“表哥,你也知道我父親身前最疼你我二人了,想必名額落在你身上,父親自然也會欣慰……”喬清月一句話未說完,喬閔修三人已經展露了笑顏。
他們就說了,喬清月這個小賤胚子能有什麼能耐的?大燕男尊女卑,任憑這小賤胚子能怎麼折騰難不成還能反了天了?
喬閔修也微微抿唇,緊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喬清月如此聰明,定想抱住他的大腿。
喬清月見差不多了,似是嘆息的說道,“只是今時不同往日,二叔二嬸做了這麼多險些讓我喪命的事,想必父親在天有靈,斷不希望我將名額給表哥。”
她扭頭看向抿著唇的阿拙,語氣溫婉了幾分,“反倒是阿拙,一直以來守在我身邊保護著我和母親的安全,昨日父親還託夢給我,聲稱必須將這名額給阿拙呢!振興喬家布莊!”
此話一說,任憑喬閔修再會裝,此刻也繃不住了。
烏黑的眉峰皺起,一張臉黑如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