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之內,張瑤將紅袖所言全部和喬清月說了。
起初,她聽到打哈欠,沒什麼特別的。
也是她猜到紅袖會說的內容。
但是聽到最後一句,頓時來了精神。
阿拙聽得比她仔細,不等喬清月開口詢問,阿拙便沉聲詢問道:“她的意思是說,綁架喬清月的人是喬遠峰?”
張瑤點了點頭,“大概是這麼一個意思,就算不是喬遠峰,應該也是喬遠峰認識的人,要不就是他知道是何人做的。”
阿拙站了起來,剛往外走了一步,就被喬清月抓住了衣角。
“夫君,不可。”
是的,不可揍人。
喬清月瞅著阿拙眉間的鬱氣,知曉他現在很是生氣,這要是讓他離開,二房那邊怕是要哭爹喊娘一陣子了。
喬遠峰一家子固然可恨,但這京城腳下,他們也沒做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情,阿拙去打了人,被二房一紙訴狀告上京兆府,事情就棘手了。
沒必要為了這些人渣,惹得自己不痛快。
阿拙的聲音明顯隱忍著怒氣,但是對喬清月,聲音又不自覺的放柔了許多,“這件事,只要坳開他們的嘴巴才能知道真相,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我不能看著你一直陷入危險之中。”
喬清月的眼睛彎成了月牙,手上還沒將人放開,“這個紅袖嘴裡的話,有一句能信的麼?我方才只是覺得有些好玩,也不知道喬遠峰他們知不知道,紅袖將這麼大一件案子直接按在了他們的頭上。”
阿拙怎麼會聽不懂喬清月話中的意思。
他眉峰一挑,看向喬清月,“你是說,不是他做的,而是另有其人?”
喬清月飛快的點了點頭,“那是當然,你沒我瞭解二房這一家子,當時那種情況,比起讓我死,他們更想讓我在他們面前傾家蕩產,然後踩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是絕對不會讓我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綁架我的,雖然也沒什麼確鑿的證據,但是我卻有十足的信心。”
喬清月很少會這麼篤定一件事,阿拙的怒氣也在她的輕聲細語之中被緩緩安撫了下來。
他確實是無條件的相信喬清月的判斷。
張瑤在一旁早已看的是目瞪口呆。
她覺得自家大小姐和姑爺的相處模式,特別像大小姐幼年之時養過的一條狗子。
當然,她不是說姑爺是狗,只是這種相處模式,委實是容易讓人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