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喬遠峰這麼篤定,原來是因為他提前就將效力於喬氏布莊的織錦娘都挖走了。
喬清月笑容如同一隻小狐狸,圓溜溜的眼珠子繞著轉了一圈,然後笑眯眯的說道:“這件事很難猜麼?當然是,機器有所不同啊,二叔,我不是早就跟你提過麼?”
喬清月的意思表達的如此明顯,譚飛怎麼可能再繼續裝傻。
做無用功,白忙活一場,本來就令人心煩,更何況是從一開始,就被人耍的團團轉?
他咬牙切齒的詢問喬遠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喬遠峰著急忙慌的說道:“譚兄明鑑,這件事我當真是不知情,你不要聽這個賤人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會騙你呢!”
阿拙冷冷的看向喬遠峰,“我要是再從你口中聽到這個稱謂,我就剁掉你一根指頭。”
哪怕是當著九城兵馬司的官差面,阿拙也沒有一絲猶豫和忌憚。
他這強悍的氣場,不僅僅唬住了喬遠峰,連這幾個官差都被嚇得一哆嗦,不由自主的和他拉開了距離。
和出言威脅的阿拙有很大的不同,喬清月倒是還挺開心的。
她歪著頭看了一眼喬遠峰,又看了一眼譚飛,故作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哎呀,我忘記了,原來譚老闆也在啊,抱歉啊,二叔,你也知道,我也不是故意要將實情說出來的,你就看在是我長輩的份上,不要同我一般計較吧。”
這最後一句話似曾相識,喬二嬸臉色難看,這是她方才說過的話,不過被喬清月改了,用在了他們夫婦身上。
聽到這裡,眾人也就大概聽了明白。
絳中倒是看得出來喬清月應該是在挑撥離間譚飛和喬遠峰的關係。
他不得不感嘆,這喬家的小姐當真是聰慧過人,她知道怎麼樣,能讓他們儘快認罪。
這樣看起來,她是這樣的品性和能力,也難怪能找到阿拙這樣的貴人做夫婿了。
一切看起來似乎更加的有理有據了。
頓了頓,絳中笑了笑,“這位喬長輩還真是用心良苦,原來你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啊,你怎麼能不早說呢?若非如此,也鬧不出別的誤會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什麼身在曹營心在漢,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東西。”
不管怎麼說,譚飛倒是相信了喬清月的說辭。
方才回了一趟家,自家夫人便同自己說,那喬遠峰和喬清月合謀的事兒,可笑他那時還不知道內情,覺得這種可能比較小,也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結果現在就被活生生打臉了,當真是慘不忍睹。
不多時,譚氏成衣店的管事便尋來了,見自家老闆就在喬家,連忙將訂單的事情同他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