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月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她讓你跪下,你就要跪下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事了?”
阿拙抿唇,隨後沉聲說道:“如果我不跪,她不醫。”
喬清月下意識的愣了一下,阿拙為了她來願意光天化日之下跪在這裡的?
這好像是應該感動的點,但是喬清月卻完全沒有這方面的意思。
她以前覺得阿拙挺聰明的,但是現在再看,卻覺得他有點傻。
喬清月有些不忍,但還是忍不住說道:“天明禪師是我阿孃的師傅,即便你什麼都不做,她看在我阿孃的面子上也會給我治病的,你這不是白跪了麼。”
阿拙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我不覺得是白跪,得道高人脾性一般獨特,我不瞭解她,不知道她的態度是真還是假,我不想拿你冒險。”
話都已經說到這一步了,喬清月還能怎麼說呢?
她的臉頰有一抹紅暈稍縱即逝,喬清月咳嗽了一聲,“你這樣說容易讓人誤會!”
“或許,你誤會的地方,就是我想讓你看到的地方。”
喬清月捂住自己的臉頰,即使眼前沒鏡子,喬清月也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應該漲紅了。
她瞪了一眼阿拙,“還不快點起來!”
“你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麼?”
“我都已經生龍活虎的站在你面前了,還有什麼好顧慮的,我不管,先聽我的,你先起來。”
她說著話,已經上手去拉人了。
阿拙沒有再糾結這點,站起身來的時候,腳下一麻,身形多少有些踉蹌。
喬清月連忙扶了他一下,“你跪多久了?”
“兩個時辰吧。”
喬清月眉頭深深皺起,忍不住提醒阿拙,“阿拙,我們是盟友,你我之間公平對等,你沒有必要為了我做到這一步。”
這會無形中給喬清月很大的壓力,讓她覺得愧疚,覺得是她對不起他。
可轉念一想,事情他已經做了,她就算是再不想淪落到這樣的局面,事情也已經發生了。
她現在要做的,似乎就不是拼命逃避了,而是要學會面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