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禪師笑的和藹可親,瞧著喬清月就像是自己的親孫女。
“丫頭沒事兒了,不過受了寒,這些日子多喝點薑湯。”
喬夫人慾言又止的看向自己師傅,“師傅,那別的……”
說起這個事兒,天明禪師的臉色便有些不好看起來,“簡直就是在胡鬧,這種東西怎麼能亂吃呢?你給她找的那個夫君,到底是什麼路數,連這種下三濫的藥都有?”
喬夫人的臉色有點古怪。
喬清月自然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難為情,畢竟這藥就是出自喬夫人的手。
然而天明禪師以為是阿拙下的藥,說話論事,那當真是半點不留情面,直接將合歡散這種東西歸於下三濫。
喬夫人自然難以啟齒這藥就是從她這兒出去的。
天明禪師又道:“這孩子能將你從喬家二房手裡解救出來,我就瞧她是個有擔當,有本事的孩子,她的事情我原本不該過問,但你是我的弟子,總該明白什麼是是非黑白,她那夫君心術不正,你便趁早給孩子做個了斷,這回可巧是碰見了我在京城,若我不在,這孩子必然烙下病根,這也是你想看到的不成?”
“這,這麼嚴重?”
“是藥三分毒,況且還是這種情毒。”
喬夫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
果然,喬清月的猜想一點都沒錯,喬夫人給她用藥估計也是一時上頭,覺得這是個沒有辦法的辦法。
但她本質是不想傷害自己的女兒的。
如今聽見自己的師傅這樣說,自然是後怕不已,連忙詢問道:“師傅,那這孩子身體現在的狀況如何了?日後不會留下什麼病根吧?”
“有我這個老傢伙把關,自然是沒什麼大問題,但是,可不準有第二次了。”
喬夫人連連點頭,“師傅所說,弟子都記住了,絕對不會有第二次了。”
天明禪師睨了她一眼,“你保證又能有什麼用?趁早讓丫頭和離,遠離了惡人,這才是正經事。”
喬夫人雖未解釋這件事和阿拙沒有關係,但也不可能真的因為自己的錯誤,就讓阿拙一直揹著黑鍋。
喬清月的擔心,則是害怕天明禪師和阿拙起了正面衝突,然後阿拙氣急敗壞直接離開喬府。
這樣一來,這最後吃虧的人好像又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