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月開始正視失禮這個問題。
她盯著阿拙看了許久,方才悠悠詢問道:“阿拙,咱們是盟友,若是我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讓你很不舒服,甚至是覺得不爽,你可以直接告訴我的。”
仔細想來,阿拙說自己失禮,基本上都是因為自己誇讚他,又或是,靠近他。
虧得她之前還以為自己和阿拙怎麼著也算是朋友了,可以不必過多注意這些了,結果只是自己自作多情。
“我沒有覺得不舒服。”
阿拙一怔,他從沒覺得喬清月的行為有多不合適,他只是想到,如果自己以後和她失去盟友關係,她將來也會在別的男人面前說這些話,做這些事情,這樣很不安全。
阿拙憂心,也是為了喬清月的將來。
他的心情沒由來的有些煩躁,也知道自己這樣想,不管喬清月將來的人生如何,現在是肯定會誤會他的。
所以,阿拙下定決心之後,目光落在了喬清月身上,“抱歉,以後不會再說這樣的話了。”
喬清月微微皺眉,直覺告訴她,事情好像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阿拙幾次三番有這樣的情緒,分明是對她有很大的誤解。
她以為自己都這樣說了,阿拙也該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畢竟,他們只是盟友關係,阿拙似乎也不用格外注意她的感受。
然而,阿拙寧願自己受著悶氣,她前進一步,他就後退一步,半點沒有和她交談的慾望。
可見就是不想說出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
喬清月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默默的收回了視線。
這件事不能就這麼完了,只不過現在也不是講這個的時候,今天下午,便要開始教授那些農婦如何操作機器了。
縱然她研發的腳踏織機已經很大程度上減少了織布對於織錦孃的工技要求,但想要讓他們完全上手,織出符合售賣的布料,也不是一件能掉以輕心的事情。
喬清月自動轉移話題,“不願意說,就別說了,先幫我將眼前的事情做完,等這件事完了,我會幫你找回你以前的記憶的。”
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喬清月深刻的明白了一個道理。
靠天靠地靠男人,都不如靠自己。
喬清月的語氣明顯疏離了幾分,阿拙抿唇,面容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