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拙的氣,居然因為喬清月的反應消除了不少。
他有些意外,也有些說不出的感動,總之,是非常複雜的情緒。
受氣的人明明是自己,結果喬清月的反應比自己還要大。
但他覺得,若是再這樣放任下去,可以會影響到喬清月之前的計劃。
“月兒。”
他輕輕的叫了一聲,等喬清月看向他,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接。
阿拙衝著她搖了搖頭。
喬清月抿唇,她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但她完全不後悔。
這個譚飛嘴賤心毒,自己早就想罵人了。
至於那個大買賣,這本來就是他和喬老二算計好的陰謀,他私下裡不知道收納了喬家二房多少好處,就算自己今天把他揍個半死,他也不會違約。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譚老闆,方才呢是我多有冒犯了,但也是你自己嘴賤,怪不得旁人,你說是不是?”
喬清月收拾起殘局來,也沒什麼心思。
她知道,譚飛就算心裡再氣,也絕對不會在面上就和她撕破臉。
對,對個屁!
譚飛心裡早就將喬清月十八代祖宗都罵了一個遍了,這個小賤人,居然敢罵他!
譚飛幾乎被氣了個半死。
可喬清月的猜測也沒錯。
譚飛收了喬老二五百兩的白銀,既然已經吃了下去,肯定沒有吐出來的道理。
大事當前,他也只有打碎了牙齒和血吞,自認倒黴了。
譚飛扯出一個比哭還要難堪的笑容來,“喬,喬老闆說的對,是我嘴賤,喬老闆也是護膚心切,這些譚某都能理解,理解。”
喬清月抿唇忍住笑意,然後面上做出一副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我就知道,譚老闆一向大度,一定不會在這件小事上跟我這樣的婦道人家一般計較的。”
“自,自然。”
“啊,說起來,方才譚老闆說,要送我們喬家一場潑天富貴,現在是否改變主意了?唉,方才是我衝動了,現在想起來,可還有些後悔,不過呢,譚老闆要是因此改變主意,我也沒什麼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