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說的一切都合乎條理,絕不是說隨便找一個日本兵就能扮演成功的。
益子重雄得意的揭開了謎底:“是的,山下君,剛才你看到的第一位,就是那個叫程義顯,便是皇軍士兵假扮的。”
山下俊秀被震住了,微微搖頭:“實在太不可思議了,他的山西方言說的非常好,我從未懷疑他是一個日本人。”
學一門外語不是容易的事,尤其支那的語言非常難學。
他們日本人有的會說幾句,也帶有濃重的口音,支那人一聽就能分辨出來。
像這樣沒有半點怪異口音,反而學會了此地方言口音,實在是稀奇。
益子重雄見到他還不肯相信,招手叫過來一名軍官,對那人耳語幾句。
很快,叫做程義顯的俘虜,被帶了過來。
他鄭重的行了個軍禮,用充滿北海道口音的日語說:“二位長官,得永太郎前來報道。”
“太難以置信了。”山下俊秀驚得目瞪口呆。
即便之前益子重雄跟他反覆強調,在聽到那一口濃重的日本口音時,還是把他驚得不輕。
對於他們來說,掌握一定的支那語言,能跟支那人簡單的溝通,傳達命令就可以了。
即便有的人費盡辛苦的學,也很難改掉自己彆扭的口音,學會本土的口音。
那種難度是呈幾何式的上升。
益子重雄訓練出這樣一個人,他的目的何在呢?
揮揮手讓人下去,益子重雄帶著山下俊秀,行走在俘虜營的圍牆裡。
他得意洋洋的分享道:“像這樣會說山西方言,瞭解太行山風俗習慣,並且接受了嚴格訓練的皇軍士兵,我有一百五十個。
他們的教官說,這就是一群地地道道的中國人,除了腦袋。
現在,為了檢驗教官所說的話無誤,我把這一百五十個人,分別塞進五個戰俘營裡。
如果一個星期後,他們交到了朋友,還能不被其他俘虜認出來,那就說明訓練合格了。”
山下俊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來平復自己躁動的心緒。
即便他已經在很努力的去想象,益子重雄的計劃了。
可還是被這番描繪的鎮住了。
一百五十個這樣的人,益子重雄究竟要做什麼?
難道是想把他們全部當成情報員,打入到敵人的內部?
可是那見效太慢了,也很難得到重要的情報。
訓練這樣的人究竟要做什麼,山下俊秀百思不得其解。
面對詢問,益子重雄給出了他的解釋:“山本一木大佐,是大我三屆的學長,我其實深受他的影響,非常熱衷於特種作戰理論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