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隊參謀長河邊中佐提醒道。
部隊現在大步的前進,就像是要趕路似的,根本不像是要去掃蕩。
尤其知曉敵人十分厲害的情況下,這樣的做法是很不明智的。
龜田大佐漫不經心的說:“山路上埋伏,八路也就會那麼點手段。
但請放心吧,偵察機早上已經在此處盤旋過了,沒有發現大股的敵人。
至多有零星的反抗,為了區區幾個人拖延掃蕩的速度,你我都無法向將軍交代。”
他所帶領的是兩個幾乎滿編的步兵大隊,人數足足有兩千多人。
幾個人或者十幾個人,對於這樣一支隊伍,都是九牛一毛。
況且,三天前的交火,龜田已經稱量出了敵人的實力。
他想說,如果新二團的戰鬥力僅僅如此的話,那就太名不符實了。
或許就是那些失敗的傢伙,為了減輕自己的罪責,不斷的誇大敵人。
才讓他們有了偌大的名氣。
反正龜田才不怕對方,甚至很想快點找到敵人,打出自己的威名。
無論是此人人頭的懸賞,還是說能夠得到司令官乃至多位將軍的讚賞,都是值得他搏一搏的。
勸說無果,河邊參謀長也沒有辦法,只能靜看事態的變化。
希望,一切會像大佐所說的那麼順利。
……
趴在灌木叢的二營長,頭上戴著一頂草帽,身側放著一隻衝鋒槍,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走近的小鬼子。
小鬼子知道此行的任務是圍剿,還是相當警惕的。
先頭部隊是一個步兵小隊,拉開了極為鬆散的陣線,所有人都舉著槍警惕觀察周圍,小心八路的埋伏。
小隊裡的三挺歪把子機槍,配備了足夠數量的子彈,不停的對山道上可疑的地點射擊,進行火力偵查。
一些經驗不太豐富的抗日武裝,往往在日軍的火力偵查中,就會露出馬腳,喪失了伏擊的突然性。
經驗豐富的新二團戰士,自然是沒有那種問題。
戰士們紛紛壓低頭,躲避在土層後面,避開了被流彈傷到的可能。
戰爭是最不講道理的,一發子彈穿過土層,直接給二營長的肩膀鑽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