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竹?”樂陶陶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不敢相信,笑道:“這不是咱們質子府的小婦嗎?乖乖,你怎麼會在這兒?”
“大婦……不,大人,大人認錯人了,奴婢不是……”
絲竹還不承認,仍舊低著頭,兩縷頭髮垂在額前,擋住了大半張臉。
很顯然,她這是故意為之,為了提防別人認出她來。
“話說你怕別人認出來,該去別處啊,怎麼偏偏跑到我這兒來了?師父……”樂陶陶一扭頭,問上官元道:
“師父啊,你這稽核不嚴啊,怎麼能讓尊貴的小婦小姐渾水摸魚混了進來?”
上官元也無語了,人都是手下人挑的,出了紕漏他也搞不清是哪個環節的問題,居然被這絲竹擠掉了一個名額。
“話說這……這位小婦,為師……為師見過……”
上官元想了起來,那次去竹屋與絲竹有過一面之緣,但畢竟是商羽的女人,他沒好仔細打量。
“那師父怎麼成天打量我?”樂陶陶翻了個白眼。
上官元:“……”
自然,他們對於絲竹在竹屋做的那些事,與人暗通曲款,割了狂徒的喉嚨等等,統統一無所知。
而在絲竹看來,商羽與樂陶陶玩完了,資訊又不互通,邊境距離竹屋十萬八千里遠,她在樂陶陶手下討生活應該安全無虞。
本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原則,絲竹混進了奴隸隊伍,想在未來的男爵府謀一份差事。
她知曉樂陶陶這人容易心軟,便梨花帶雨抽泣道:
“絲竹從前對不住大人,不該和大人爭寵,如今絲竹走投無路,還望大人收留。”
樂陶陶這就看不懂了,問道:“你怎麼會走投無路?我離開了質子府,少了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你不是風生水起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