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元搖搖頭,說:“都不是。而是樂字。為師選的。”
“樂?我的姓?”樂陶陶一臉詫異,問道:“那我豈不是該叫樂樂陶陶?”
上官元點了點頭,又道:“現在取回樂字,你便是樂陶陶,而不是為師的徒兒——樂樂陶陶了。”
“什麼鬼?師父你開什麼玩笑?這麼多此一舉做什麼?還有,好端端的你趕我出師門幹嘛?好玩?”
樂陶陶一大堆問號。這一出鬧得有點太突然。
“哦,我知道了。”樂陶陶頓悟,道:“有了夫人就不要徒兒了是吧?”
上官元忙否認:“你不知為師多想夫人和徒兒合二為一。”
說罷,他怔怔望著她,看她如何回話。
“又來。能不能別老調重彈?”
“好。因為沒有這種可能,所以為師也不要別人做你的師孃。”
“這話咋聽上去那麼繞呢?能不能說重點?我還跪著呢?可疼了。”
“好。”他沒如從前那般與她打打鬧鬧,而是神色肅然地說道:
“為師的意思是,唯獨你可以做你自己的師孃。若非得是其他人,為師寧願失去你這個徒兒。因此……”
他緩緩走向她,輕撫她額角,哽咽道:“從今往後,你我師徒緣份已盡,死生不復相見,老死不相往來。”
“打住!”樂陶陶倏地站起身來,一個踉蹌,他一把扶住了她。
她跪太久了,這會子猛然起身,雙腿承受不起,不得不倒向他懷裡。
可她沒有心思與他柔情蜜意,待能站定,她直起身子來,說:“師父,你什麼時候行事這麼極端了?當真要非黑即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