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陶陶雙膝跪地,稽首叩拜,朝嫡公主行了一個大禮。
嫡公主瞟了她一眼,問道:“你這是做什麼?你現在已經是男爵了,不必如此作踐自己。還有,你應當自稱臣,而非奴婢,因為你早不是奴婢了。”
樂陶陶仍舊跪著,臉面朝地,足夠放低自己,哪怕嫡公主勸她了。
“好了,做盡樣子,這兒沒人,不用做戲了。”嫡公主不齒地說。
而樂陶陶則道:“奴婢一日是公主府的浣衣婢,終身便是公主府的人。自稱奴婢才能不忘出身與初衷。”
“不忘初衷?要本宮說,一個人何必苦苦囿於過去?應該望前看,人往高處走沒有什麼不對。”
樂陶陶這放低姿態的態度,嫡公主是萬萬沒想到的。
這樣的世道,多的是一朝得志語無倫次之人,這些年嫡公主看得還少嗎?
“你是個聰明人,一上來就給本宮戴一頂高帽子。”嫡公主飲了口卞玉樹剛剛遞進來的熱湯,道:
“還是為了孩兒之事?本宮說了,別老跪著,萬一孩子又落了,駙馬便要怪罪於本宮了。”
“好,既然被公主看穿,那奴婢開門見山。”
“不用說了,本宮與你差不多時間有孕,必定差不多時間分娩,本宮沒精力和心思同時照看兩個嬰孩兒。”
“公主又不用親自帶,多的是婢子和媽媽幫忙,公主只需餵母乳時給我兒喝一口,看書時叫上他一起就是了。”
“本宮看你還是養到三歲再送來最好。”
“都養到三歲了,如何捨得?到時候恐怕公主派人來搶都搶不走。要知道,奴婢這個孩兒可是駙馬的。”
說完,樂陶陶抬起頭來,微笑著。嫡公主看到她眼裡有“內容”。
“駙馬的?”嫡公主在心中玩味樂陶陶這話。
為何強調“駙馬的”?難道兩個孩兒還有誰不是嗎?
嫡公主突然明白了這暗示,她姬月恆的孩兒還真不是!
唯獨一次沒有飲用避子湯,和塵元子便鑄下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