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嫡公主有孕,臣子們紛紛上書,要求吳王正式在吳國境內賜商羽一座駙馬府,好名正言順地繁衍後嗣。
他們的目的很清楚——了斷嫡公主府成日裡的“混亂”。
“王上,嫡公主執拗於與面首們廝混,且不賜名分。如此荒唐,聞所未聞!”
有大臣在上書中如是寫到,如此直白,看得吳王吹鬍子瞪眼,直接把摺子一把扔在了地上,還不忘踩幾腳。
“可恨!”吳王啐了一口。可他也心明,可恨的是製造問題的人,而非提出問題的人。
“公主如此作為是要將我吳國置於萬劫不復之地哪!”
曾經也有人危言聳聽,但無不是苦口婆心地規勸,可收效甚微。
無奈,有人“曲線救國”,精挑細選世家美男入公主府,以求“中選”,好徹底將嫡公主的任性妄為結束。
可惜,此舉只造就了一批深府寂寞的人選,在嫡公主眼裡,空有美貌的世家公子始終不及市井之徒四郎活潑,更沒有與她有過五載相處時光的塵元子足夠吸引。
故此,待塵元子處理完“娛樂帝國”之事宜,便三不五時地被招去侍寢,引得眾男豔羨不已。
有人說塵元子“得寵”是因為與商羽在外形上有“異曲同工之妙”,性格上也是溫柔作派。
塵元子不服,他說一切都是巧合。他心氣兒高,不想落個“東施效顰”的笑名。
“元及只是元及,不是誰人的影子!”
久而久之,對謠傳有所厭煩,這美男子乾脆稱病不再“履職”,惹得嫡公主牽腸掛肚、噓寒問暖,哄一鬨他,他又心軟。
最後,待府中各男均得雨露,閒言碎語少下來他才作罷。
“獨寵、專寵絕非好事。”塵元子向嫡公主解釋為何冷落她,毫不掩飾。
“元及更不要公主當元及是別人,將寵愛施捨。”
他對“他與商羽想像”始終耿耿於懷。
“你呀,性子又軟又硬,讓本宮拿捏不準。不過,也只有你敢拒本宮於千里之外。換作四郎,可不會如此。”
“四郎好,公主儘管去尋四郎便是了,賴在元及處作甚?!”
才和好不久,他又被公主這句話惹怒,接著悶悶地躲進衾被角落處。
少頃,公主鑽進了被子裡,在他耳邊輕輕問道:“元及生氣了?”
“豈敢?公主是痴情種,我等卑賤的面首豈敢造次?一會兒是商羽,一會兒又是四郎,還有那些世家公子們,元及當真應付不了……”
“呵,好酸吶……”
“公主莫在這兒笑話元及了。元及惹不起還躲不起麼?!”
話畢,他居然抓起外氅披在肩上疾步而去,留待公主一人在帳內愕然。
此情此景正好被聽牆角的四郎撞見,十分不悅,怨塵元子不識抬舉,連主子都敢撇。
但見公主事後並未怪罪,還時不時差人送些珠寶玉器,乃至別緻的小玩意兒到九大市場去,儘管美其名曰見者有份,但四郎清楚,公主這是在哄塵元子高興呢!
四郎氣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