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越說越激動,激動的大聲咳嗽,咳嗽的聲音蓋過了它的喘氣聲,小七關心的說:“智者,您別激動,身體要緊。”
智者努力的平復著咳喘的氣息,然後給了小七一個我沒事的表情,接著講到:“這段時間我反省了我的一生,我以為我已經領悟了貓和狗是一樣的,可現在我才驚醒,其實我一直站在自己畫好的圓圈中來回繞行,我從未跨出過這個圈子,當我洋洋自得自己的每一次領悟時,我不過又在圓圈中多走了一圈。”
“因為我從未為誰付出過,從未做到真正的忠誠與擔當,我不過是一條可憐的流浪犬,失去了所有信念的流浪犬,然後在沒有信念編織出虛幻的理論,虛假的名號,什麼智者,不過是為了讓少部分狗統治大多數狗所創造出來的,可我不能推翻它,因為這是我前任的先輩傳承下來的,這是大多數狗活著的希望。”
此時智者閉上了雙眼略帶痛苦的繼續說:“所以鐵鏽的所作所為終歸是我責任,我沒有教導它怎麼樣成為一條忠誠、擔當的犬,反而讓它學會了我年輕時的狡詐、滑頭。”
小七聽到這裡不解的疑惑:“鐵鏽怎麼了?”
智者沒有睜開眼睛,沉默半會後吐出:“鐵鏽、圖魁、娜娜才是這次事件的元兇!”
“啊!什麼,這。。。”小七被驚訝的目瞪口呆。
智者沒有理會小七的驚訝,繼續說:“我本來想要將這件事情的真相公之於眾,可我已經沒有能力左右局勢了,圖魁是圖戰最喜歡的兒子,娜娜是名之一族的二首領,我想它們三個必然達成了某種協定,只等訊息敗露時,必然會全力反撲,而這種反撲在這個非常時期,狗族經受不起這樣的災難,因為我們的處境已經夠可憐了,不能在面臨更加嚴重的迫害。在加上我真的老了,老的讓他們可以肆無忌憚,老的已經無力改變了。”
小七來不及說話,智者自嘲一笑說:“至於鐵鏽,我想過將它免掉換成你!其實我心目中的繼承人是你。”
“我?”小七驚訝的同時,內心隱隱有些期待,這段時間玫陽的冷漠,在遲鈍的小七也看出玫陽的態度取決於智者對自己的態度。
智者抬起蒼老的前爪,費力的在空中畫了一個不知名的∮符號,然後輕輕的說了一句:“完成了。”
小七望著答非所問的智者,智者由於剛剛的運動導致身體過度透支呼吸更加急促,但今天智者沒有讓小七回避,在一陣短暫的歇息後說:“小七,你很好,你擁有著一顆善良和守諾的真心,這在流浪犬中很少,你像極了那條被稱作族老的傢伙,我這輩子是趕不上它了,畢竟我從小就是被遺棄的流浪犬,沒有主人,沒有信念,只為了生存,如果有下輩子,我希望成為一條有存在意義的狗。”
小七被智者一番誇讚略顯高興和期待智者彷彿要收納自己的盼望。
智者萎靡身體掩藏的卻是一雙犀利的目光,冷靜的說:“可我不能讓你擔任知事。”
本來還充滿期待的小七聽到這裡,身邊的空氣彷彿被抽空一樣,讓它失望不已,細思和玫陽相處那段時間,小七知道想要永遠和在一起玫陽的就是獲得智者的認可,因為玫陽的身後還有名之一族的影子。
“小七,你仔細聽我說,我們相遇太晚了,我已經沒有足夠的精力去幫你鋪平道路,其實跟貓族戰鬥前我就考慮過這個問題,可最終我否決了,鐵鏽擔任知事多少年了?它的人脈關係不是你能匹敵的,就算我強行將你推上知事的位置,那些長期投資鐵鏽的利益集團必然不會上罷干休,那樣反而會害了你。”
智者乾咳兩聲後,嘆了口氣說:“其次,鐵鏽跟隨了我多年,於公而言很多狗族的重要決議都有它的參與,於私而言它對我的照顧是無微不至的,所以我不能因為它性格的缺陷否定了它以前的付出,這次雖然它犯下了大錯,可這些責任有我的一半,正如同我剛才說過的,我教會了它狡詐、圓滑卻沒有教會它忠誠和擔當,所以這場本可以避免的生存之戰,該有我去了結。只是我對不起阿奎、阿武兩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