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完飯,本想去尋找玫陽的小七,剛到門口的小七就被一條狗的身影吸引住了。駝駝正在院中懶散曬著午後的太陽,幾條土犬如護衛般或站或立在各處。
小七腦海不斷旋轉糾結,腦海中兩個聲音不斷想起:找玫陽,其它事情管那麼多幹嘛,另一個聲音又突然響起:有些事情你還是應該去問清楚比較好。
猶豫再三的小七最終選擇了走向駝駝,周圍的護衛犬看到小七後沒有上前制止,畢竟剛才門口時的場景,讓它們也知道駝駝和小七是認識的。
小七幾步來到閉眼享受的駝駝面前恭敬問道:“駝駝片長打擾你一下,我想問一下,聰聰、沙粒它們可好?”
駝駝伸了懶腰,緩緩睜開雙眼,微笑著有些不解:“聰聰、沙粒?它們是誰啊。”
小七看駝駝的淡淡的笑容,仔細辨別一下其不像是說假話,耐心的解釋:“就是我剛到街段任段長時,從郊區帶了的那些手下。”
駝駝詫異的看了眼小七,小七給它的印象並不好,不過是在某場交易中突然獲得了一定地位,然後本性暴露無遺的殘暴統管著那一片區段,它曾經以為小七死了,誰成想在這裡居然能與之相遇。
“駝駝片長你為什麼這樣盯著我?難道你真不記得了跟我來的那些手下了?”
駝駝站了起來,抖擻了一下毛髮,歉意的一笑後說:“不,小七,我只是有些驚異,你在我的印象中,怎麼說,嗯,不好,非常不好,我以為你是一條沒有感情的狗,抱歉,我這樣說,是因為你當時的所作所為對於那些在你手下討生活的同類來說如同一場噩夢一樣。”
小七聽著駝駝的話,只能苦笑,畢竟當時的自己雖然沒有親手殘害過同類,但很多事情都是因為自己的放縱引起的,而且加上當時聰聰、沙粒它們當時是小七從郊區帶進來的,對於那個街段的認同感並不足,導致發生了很多本可以避免的事情發生。
駝駝用爪子撫摸著觸角,細細的回憶:“你知道嗎?你走後很長一段時間,那個段生存的同類一提起“豺狼”小七都會忍不住唾罵。”
“豺狼?”小七喃聲道。
“是的,它們給你取了外號叫“豺狼”,或許你自己並不清楚吧。”
“嗯。”小七點了點頭,畢竟曾經管理過的地方它在未去過,而且在完成任務之前,它一直呆在最高樓層過著腐敗的生活,從未下去轄區的地方轉過,體察過。
“而且,我覺得你是一條為了得到一時地位和享樂,而願意放棄生命的狗,用人類的成語怎麼說,哦,對了,有奶便是娘,你知道這種犬是毫無道德可言的。”
小七想不到自己的隨便一句發問,引來的卻是駝駝的吐槽,但它並不想辯解,選擇答應醉狗的初衷,只能埋藏在心底,而這個初衷由於某些原因變質了,這是不可否認的。
駝駝見小七沉默不語,放下在捋觸鬚的爪子,語態及其溫和:“抱歉,小七,我知道我的話有點重了,但是這些話埋在我心裡很久了。”是的,小七在的那段日子,也是駝駝最難忘和痛恨的日子,雖然它是一條善於偽裝的狗,但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它同情它的同類,很多次它都想要制止小七的荒唐,可最後它都保持了緘默,無他,唯利益爾。
小七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畢竟駝駝雖然虛偽,但它管理街區的時候還是比較用心,雖然那段腐敗的時光它什麼都不管不顧,但從相繼離去的狗中可以發現,很多狗去到別的段沒有被驅逐,都被一一接納,可以知道駝駝的管理才能是不錯的。而在駝駝的管轄範圍內,居然存在一條動不得,趕不得的暴君式段長,換成是那個上位者心裡都會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