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名為了化解不自在的聊天內容,趕忙說出此行的目的。“智者,我此次前來是因為瘋貓的事情。現在瘋貓越來越張狂了,我們已經和名之一族達成意向,希望您能給予支援和建議。”
智者微不可及的一嘆,遙望著遠方,曾經那一場場的殺戮彷彿歷歷在目,為了生存多少種族相互征戰,可現在的它不在喜歡以前,因為那時的天空是紅色的。
圖名不敢打擾智者的沉思,恭敬的等待著智者的答覆。沉吟片刻後的智者用平和的語氣說:“我老了,給不了你們任何意見,但也不會阻撓你們,只是希望你們能慎殺。”它清楚圖名要的支援是自己的號召,或者是讓自己出一個計謀,一個能夠在損失最小化的情況下殺死瘋貓,但它不會在構思任何計謀,就如同它對小七講的狗和貓是一樣,都是一群流浪的可憐蟲,都是一群遊離在黑夜的幽靈,相互的殘殺毫無意義。
“這。”圖名沒想到智者給的答覆居然是這樣的,但它不敢質疑,更不敢過多相問,不論是從智者的地位還是年紀,就算自己的父親親自到來也是行小子輩禮節。
屋中的氣氛有些凝固,率先打破凝固的依然是智者:“你要記住萬事有因必有果,瘋貓雖然可恨其實也很可憐,足夠的處罰就足夠,無謂害其性命,畢竟我們都是一樣的,一樣的可憐的活著。”
圖名並不認同智者的話,習慣了高高在上的王族,怎麼會可憐?怎麼會和那些低賤的貓一樣?但表面還是恭敬的回到:“謹遵智者教誨。”
智者無力的嘆了聲氣,它知道圖名不會按照自己所說的做,或者說圖名身後的土之一族和名之一族不會遵循自己的意見。它們雖然尊重自己,可不代表會用行動來尊重自己,畢竟利益面前,尤其是這種利益關乎統治二字時,什麼尊重都是假的。
“你走吧!”智者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圖名沒想到智者這麼快就要送客,此行最重要的目的自己還未開口相求,那就是關於王位繼承權的支援,畢竟自己的父親已經老了,智者如果能夠為自己美言幾句,而這種美言也許只要對自己有一個好的評價,那麼對於自己勝利上位將會有莫大幫助,至於讓智者公開支援自己,那想也別想,不管前任還是現任的智者只有在知事時才會支援某個王子,只要做了智者絕對不會公開力挺誰,這也是智者能夠保持超然地位一代又一代的原因。
圖名站起又不甘心的蹲下就是不肯離去,嘴裡喘出粗氣,好幾次想要直接撥出心聲,可又感覺這樣太冒昧了。
智者緩慢睜開雙眼靜靜的盯著焦慮不安的圖名緩緩的說:“王位真的好嗎?以前我也跟你父親說過這句話。”
“我,我。”圖名沒想到智者能道出自己的內心,有些彷徨不安。
“不用緊張,你不是第一個想得到我評價的王子。”
圖名聽到這句話鎮靜下來,同時更想知道是那些王子跟智者請求過,裡面有沒有自己的那些哥哥和弟弟,但它知道這種愚蠢的問題絕對不能開口,如果智者會告訴自己,那麼它就不是智者了。
智者蒼老的面容,溫和一笑:“坐。”
圖名恭順的臥坐在智者前面,頭顱儘量低下,以示尊敬,眼睛恭敬的目視著。
智者靜靜的注視著圖名:“以前我還是知事的時候,我幻想著能夠頂替師傅的位置成為智者,後來我坐上了智者的寶座,那個時候恭賀我的狗成千上萬,我意氣風發過,糜爛享受過,可當某一天我醒來時,望著窗外射入的陽光,望著躲在陽光下的我,看著滿屋子的雌犬和那些所謂的追隨者,我突然噁心和厭惡,這些並不是我想要的東西,我忘記了我最初時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