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幽光點亮,徐玉抬起了手,無盡的鍊金矩陣黯淡了下來。
在黑暗之中,唯獨徐玉腳踩光明,就彷彿這座地下世界的王。
徐玉輕聲吟唱,金色的龍文環繞在他的身側。
他吟唱的並非什麼高等的言靈或者鍊金術,翻譯過來只有兩個字。
“指令”
以王之名,縛令諸臣。
幾分鐘內,整座湮沒之井的鍊金矩陣不會再有任何效果。
剎那間,湮沒之井輕微的震動起來。
那些被封印的湮沒之井祭臺上的藏品和魔物彷彿活了過來,輕輕的搖擺。
例如一隻木乃伊被泡在了福爾馬林中掙扎著,試圖扯斷封印他的鎖鏈。
青銅像吟唱著高歌,讚頌著不知名的神聖存在。
一隻斑駁的八音盒演奏著驚悚的歌曲,令人頭皮發麻。
徐玉心中猛然如刀絞,雙眼中熔岩般的黃金瞳點亮。
他看向了祭臺的深處,身軀微微一顫。
......
磅礴的雨幕籠罩在這座城市,天空中陰暗而烏雲密佈。
人行道上人來人往,手持著五顏六色的雨傘擦著肩膀走過。
城市裡的人很忙碌,忙碌到沒時間去看一眼身側的人。
姓路的男孩走在人行道上,顯得格外怪異。
他任由大雨打在了身上,浸透了黑色的單肩包。
他忘記帶傘了。
在半年前,他上學時從來不用去記著帶傘,因為總有一個黑髮的少年在雨中為他撐起一把黑色的雨傘,然後嘲諷:“路某人,你的零花錢都去買遊戲光碟了嗎,連把傘都買不起?”
路某人只會“嘿嘿”一笑,說:“有你在我帶什麼傘?”
然後那個少年已經去了芝加哥的上大學,與他隔了一片令人絕望的大海。
一想到這裡,路明非的心中就冷了幾分。
賈平凹曾對朋友感慨萬千,他說:“朋友是磁石吸來的鐵片兒,釘子,螺絲帽和小別針,只要願意,從俗世上的任何塵土裡都能吸來。現在,街上的小青年有江湖意氣,喜歡把朋友的關係叫‘鐵哥們’,第一次聽到這麼說,以為是鐵焊了那種牢不可破,但一想,磁石吸的就是關於鐵的東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