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些“水槍”兵後面,早已經佈滿了不知多少了簡易的水車,車裡正放著大竹筒製成的水桶,桶裡都盛滿了水。
那些“水槍”兵排成三排,按順序從後面水車裡汲水以後,便前往陣前呲出去。、
如此以來,水線延綿不絕,不多時便把對面重甲兵淋了個通透。
原本嘻嘻哈哈的後金白巴牙喇和紅巴牙喇精兵打著打著,突然發覺身上的鎧甲沉重如山,竟然壓得眾人喘不過氣來。
“不好,我們上了‘順賊’的鳥當了!”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只是卻為時已晚。
原來那日張順得知手中的油料不多的時候,早有人建議把營中食用的油料盡數徵用,以便破敵。
然而,這年月物資貴乏,士卒每日但以粟米、大米、黃豆、黑豆和小麥等主食充飢,本就缺乏營養。
若再把為數不多的油料用掉,不但影響士卒士氣,其數量也聊勝於無。
思前想後,張順正沒主意之事,突然聽到麾下士卒強調對方身披“大綿甲”,不由靈機一動,產生了以水代火的想法。
火固然能夠焚燒,水未必不能破敵。
先前西安城外一戰,官兵為水所淹,身著棉甲在水中掙扎的場景猶歷歷在目,這讓張順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隨後,他便讓士卒取來繳獲的後金重甲、綿甲進行稱重,發現前者重達三十斤,而後者亦重大十餘斤左右。
如此鎧甲,再加上弓箭腰刀及一應物件,差不多有五十斤重。
使健壯之士穿上,端的是刀槍不入,猶勝當初義軍組建的李際遇和王定兩營重甲兵鎧甲。
然而,當張順命人將這些鎧甲噴溼以後,綿甲和重甲內襯吸了水,竟然重大六七十斤,哪怕力大無窮之輩亦無法穿著此甲作戰。
由此,張順這才確定了“水槍”戰術,在對面後金軍制作盾車的同時,義軍加緊製作了“水銃”、“水車”以作破敵之用。
果然吃了義軍這一呲,頓時後金鑲紅旗都統完顏葉臣臉色大變,大聲下令道:“不好,快向貝勒爺發射求救訊號,不然今日乃我等死期矣!”
完顏葉臣話音剛落,只見陣前的後金精銳白巴牙喇、紅巴牙喇紛紛身姿笨拙。
躲,躲不開義軍的鉤刺,砍,砍不中義軍計程車卒。
一個個好像背了六七十斤的重物與人作戰,氣喘不止,手腳俱軟。
“快,換陣,讓前面的人退回來休整一番,後面的先頂上!”完顏葉臣身為宿將,一看便知這些人體力損耗嚴重,再不下令,恐怕他們就退不回來了。
然而,就在這些前排精銳要退回去的時候,張如靖麾下的“孩兒兵”卻是不幹了。
無錯
原來這些“孩兒兵”也繼承了當初任繼榮麾下彷照石柱土司兵樣式製成的白杆槍。
這些白杆槍皆用白蠟杆製成,前有鉤,後有環,乃是其顯著特徵。
本來往日,這些鉤環也沒太大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