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也就罷了,絕情教養我長大,義父看重的姑娘我願意娶,可這人怎麼能是沈芙玉?她什麼身份耿叔你應該也清楚!”
就算沈芙玉再如何如何,她是皇上的女人不是嗎?
如果說打認識沈芙玉起,她沒有入宮,她只是一世家小姐,一路相熟的情況下或許他的確會對這樣一個聰明強大且極其貌美的女子有什麼想法,但這一切都打消在了她已為人婦那一刻不是嗎?
何況世上本就沒有如果,自然任何假設都只不過是回過頭來的猜想。
耿叔望向他沉默了片刻:“少主可還記得輕彩姑娘?”
鄧千華一愣,對於這個名字他自然是有印象的,吹雪派掌門座下唯一的女弟子,與自己倒是有多面之緣,絕情教一直與吹雪派關係不錯,弟子們之間也多有往來,他對輕彩並不陌生。
“少主如何看待輕彩姑娘呢?”耿叔問了一句。
“什麼什麼看待?”鄧千華滿頭霧水,他應該怎麼看待輕彩?就是認識唄還能怎麼樣?他記得話都沒說過幾句吧?
“那少主如何看待沈芙玉呢?”
三個字沉入心底,這一年來跟沈芙玉交際不多,卻也不算少,細想來這人古怪自私還挺傲慢自大,偏偏老天又給她出身才智美貌與實力,有著與人與眾不同的想法,是個有時候看起來十分矛盾的傢伙,跟正常人相差甚遠,但說不上討厭,卻又總會做些令人討厭的事情。
大約就是這樣,一個說不上她是好是壞,一個看起來亦正亦邪的人,就向沈芙玉說的那樣,他們是朋友。
只是這片刻思索的樣子,讓耿叔嘆了一口氣:“少主從小到大都是這樣的人。”
思緒被瞬間拉回來,鄧千華有些茫然:“什麼?”
“您對輕彩姑娘沒有什麼印象,但若換做輕彩姑娘來說,只怕是能說出許多許多來。”耿叔道,“但您卻幾乎不記得她與您相處的那段日子,可提起沈芙玉,您心裡就會想上許多,少主,雖然您自己或許察覺不到,但屬下與教主看著您長大,知道您對在乎的人和不在乎的人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態度,即便外人看來或許沒有那麼明顯。”
“所以你與義父覺得,我是對沈芙玉有意思?”鄧千華說出這句話,只覺得不可思議,“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或許的確是耿叔說的那樣,他關注了,在乎了沈芙玉,但那應該也只是友人之間的在乎,如果他會對沈芙玉有什麼多餘的想法,那就是非分之想啊,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邁過了理智,對別人的妻子產生想法,就應該不顧一切的去把人奪過來嗎?
這跟鄧千華刻在骨子裡的想法完全相反,覬覦他人之妻,那是渣滓才做得出來的事情。
“而且我也不能做這種事。”鄧千華蹙起的眉宇中含著些怒意,“義父時常稀裡糊塗搞不清楚狀況也就罷了,可耿叔你應當知道的,她又不是什麼一般人,她的身份是……”
“是皇家的皇貴妃。”耿叔悶聲嘆了一聲,“這一點誰都知道。”
“那既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