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次有了可用之人唄?”
“嗯。”秦致逸面上難掩歡喜,“這裴如琢的文章著實精彩,他平民出身更瞭解百姓真實的情況,此人年紀輕輕卻性子沉穩,所言所想皆是由心為民,實在是難得!”
“還有這武狀元廖木兆, 武試時朕去看了。”秦致逸看向沈芙玉道,“實力不俗,朝中只怕未必有幾個打得過他的,對於兵法的應用也是深思熟慮,是個領兵打仗的人才。”
沈芙玉眉眼彎彎:“那這可不是正好,朝廷正是用人之際,這兩個人可千萬不能放過!”
對於秦致逸的眼光沈芙玉完全無需質疑,既然是誇了裴如琢的文章, 就證明寫的是真的好,必定要有一個赤誠之心為民為國,才能打動的了秦致逸。
至於廖木兆,秦致逸得了她空間裡靈溪水的洗禮後實力逐漸向她靠攏,能得秦致逸說一句實力不俗,那在世人眼中就可以稱得上是數一數二天下無敵手了。
總結下來就是挺好。
晚上還要設宴招待這幫人,新科狀元的炙手可熱可是都傳到了宮裡來,就連沈書承都打著主意非說沈茶玉也到了出嫁的年紀了,當場沈芙玉二話不說就把沒門這二字撂下就跑來了金鑾殿待著!
如果只是沈書承倒也罷了,膈應沈書承反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可那些替她賺怒氣值的妃嬪還自以為跟她要好,都為著家裡姊妹眼巴巴的往她這兒湊試圖貪個好,沈芙玉可不是貪小便宜吃大虧的人,索性她直接躲到金鑾殿裡不見人!
誰都想跟新科狀元搭上關係,可一旦真的跟世家搭上了關係,這前途一輩子也就那樣了, 尤其是秦致逸這時候更是求賢若渴的時候,他絕對不可能重用那些為了富貴體面跟世家勾肩搭背的人。
所以一上來, 那探花郎就先一步被秦致逸在心裡打了個叉。
“沒想到皇貴妃娘娘也在這兒。”
“你怎麼也來了?”外頭秦致逸正在面見裴如琢等人, 沈芙玉看膩了畫本子吃膩了點心就溜到了屏風後偷看,哪想著剛坐下把瓜子飲料放下,身邊就多了一個人出來。
容玄笑眯眯的抓了一把瓜子,揣著瓜子的樣子跟人家端著茶杯的樣子似的悠閒的在一尺外距離坐下:“有時候文章不能代表全部嘛,總有人冠冕堂皇,也總有人不善言辭,這時候總能看出來不少的。”
“這樣啊……”沈芙玉格茲格茲的磕的瓜子吃,“但也有人生來可能就恰好長了相吧?”
“倒也不是看長相……”容玄端起果汁從容不迫的喝了一口,“臣覺得這個相由心生,更偏向於神情舉止一點,所謂什麼人做什麼事情嘛,性情不同想法不同,對於細微之事上也是有著不小差別的,只是大多數人並不會太過注意這些小事。”
細節決定成敗也是這個意思。
“看人這一點,臣是專業的。”容玄很有這個自信,“誠如初見娘娘那會兒,見娘娘神情舉止,便知娘娘您本性不壞, 各類針對言論, 也非出於恩怨,您舉手投足間展現的方方面面那些不經意的小動作,恰證明了您與那些心中生怨的人是不同的。”
沈芙玉吸溜了一口果汁,好像確實是這麼一回事,她活了這麼多年下來,摸爬打滾也學會了以小見大,譬如無端跟家中親人關係不好的男人,成家後再甜蜜恩愛也終究會跟妻兒動怒,外面偽裝的再好,終究也是個只敢再弱者身上洩憤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