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玉走到顧氏身旁，見著她眉間帶著些許愁容，便問道：“可是明日祖母壽宴出了什麼事情麼？”
“明兒個，皇上會陪著那小賤人來。”顧氏喜憂參半，道，“娘只覺得那小賤人有些脫離咱們的掌控了，明個兒……”
“娘，她得寵了又如何？”沈棠玉卻顯然沒有顧氏那麼多顧慮，“依女兒看，皇上只怕看重的並不是她，而是沈家，只可惜沖喜時便宜了那賤人罷了！”
沈棠玉美眸中閃過一絲嫉恨，若沒有那一次沖喜，入宮的人必定是她沈棠玉，是沈芙玉這賤人搶了她的，遲早她會讓沈芙玉全都吐出來的！
“再者，母親是對女兒沒有信心麼？”沈棠玉自持美貌，早在皇上未登基前，想求娶她的皇孫貴族多得是，可她及笄之年的時候，正是先帝病入膏肓的時候，她生來就是當皇后的，自然不能輕易做出選擇，便只能等著新帝登基。
沈芙玉若是懂事，自然該明白位置遲早是要讓給自己的，她若識時務，自己將來成為皇后倒是可以在宮中留她一個位置，若是她不識趣……
顧氏看著正值年華的女兒，心中稍微安頓下來道：“只是那小賤人如今有了身孕……”
“有了身孕又如何？沒有了不就行了？”沈棠玉冷哼一聲，“何況這事兒，母親大可不必費心，宮裡那麼多女人，以林雲雅為首，多得是將那小賤人視為眼中釘的人，母親覺得她這孩子能保得住麼？”
“這倒也是。”顧氏想了想只覺得有道理，“只不過你父親在意著那小賤人，只怕事情沒那麼好辦。”
“女兒只要能進宮，將來又能有她沈芙玉什麼事兒呢？”沈棠玉坐在顧氏身邊，寬慰她道，“母親寬心，何必想這麼多呢，宮中若有女兒在，將來定會生下皇子，屆時父親又哪裡會顧得上沈芙玉和她那個生不出來的賤種？”
“何況女兒若是有了出息，將來生下皇子封為儲君也未嘗不可，且沈芙玉那卑賤的姨娘和兄長又都捏在母親手裡，她就是翻了天，也翻不出咱們的手掌心啊！”
“阿嚏！”
沈芙玉冷不丁打了個噴嚏，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秦致逸見狀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有人背後罵臣妾吧。”沈芙玉眨了眨眼睛，道，“皇上怎麼這麼關心臣妾呀！”
“扯淡！”本來是關心一下的，可聽了她那後半句話他一點都不想關心了！
沈芙玉在馬車上緊緊挨著秦致逸道：“皇上，您瞧您，怎麼這麼容易害羞呀！”
“……在朕扔你下去之前，離朕遠一點。”秦致逸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