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南方馬少,楚國在騎戰也出於下風,只是仗著多造城池,多制弓弩,士兵眾多,楚國才能與燕、齊、魯、韓四國相抗衡。
論起野戰,楚國也就是欺負欺負早已勢力衰微的吳國,和其他四國比起來,基本都出於下風。
楚國射手、齊國劍士、燕國鐵騎、魯國甲士、韓國槍陣,算是天下聞名的精銳。
但其他國家精銳,都是能在戰場上正面當主力,打硬仗;
楚國射手部隊再精銳,在野戰對決中也不能決定勝負——守城和水戰中倒是好用——所以楚國與其他四國野戰敗多勝少。
也就是因為楚國盛產糧食,養得起大量軍隊,靠人命消耗才能與其他四國對峙。
若是燕齊兩國聯手,楚國就有危險——若是吳越兩國再在後面捅一刀,楚國只怕有亡國之危。
本想借吳王岢褸死去,公子糾決死一搏的時候,禍亂吳國,解除後患,可誰想到,即使請出公孫宗師,竟然也沒能保住公子糾性命。
吳國不知從哪裡跳出一位鬥將出來!
還在軍陣護衛中擊退了公孫宗師,擊殺公子糾,硬是把局面扭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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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鹿梧等人還是沒有收穫。
此地不比嵩京,沒有鹿家諸多店鋪夥計和執事僕從,作為資訊來源。
一行人中,也就是李家車隊眾人來過幾次,但他們也是匆匆路過,頂多採購些補給,所以鹿梧等人雖然有心重操舊業,但一時間也沒找到合適的‘’財源‘’。
不過此地是吳國與楚國重要通商口岸,很是有些新鮮東西,大家又不急著走,玩兩天倒也感覺不錯。
到了第三天,‘財源’還沒找到,倒是有位客人主動找上門來。
“鹿兄,我們又見面了。”魏照庭帶著滿面爽朗的笑容走了進來。
“你怎麼來了?”見了這位女神經病,鹿梧有些頭疼,他看了一眼秋桐。
“燕先生說他是少爺故人,代表南河城守,區文毅區大夫而來。”秋桐說道。
雖然鹿梧和楚國已經人腦子打出了狗腦子,但既然落腳在南河城範圍,就算他不見,客棧掌櫃也沒膽子拒絕區大夫派來的人。
周朝天下,卿就是最高位的貴族,再上面的伯、候、王都屬於分封國君的範疇。
而卿下面就是大夫了。
大夫是第二層次的貴族,地位極高,哪怕犯下證據確鑿的大罪也不可用刑——‘刑不上大夫’這句話,在各國全都通用。
鹿家這一次若是隻有扭轉乾坤之功,沒有鹿梧這位戰力天花板存在,鹿家還不配成為一門兩大夫的暴發戶豪門。
“鹿兄,這次我可不是來拉你當我們燕家女婿的,之前不知鹿兄威名,實屬冒犯,得罪得罪。”魏照庭笑道。
“無妨,你也是好意。”鹿梧擺擺手,只要不是來拉他當上門女婿,他倒也不在乎和這位聊上兩句,畢竟這種頂門立戶的女子還是比較少的。
“此次前來,卻是託了鹿兄的福。”魏照庭說道:“區大夫想與鹿兄見上一面,便找到小弟頭上,請小弟做箇中介,不知鹿兄可否賞光與區大夫見上一見?”
實際上,負責鎮守碼頭的楚國軍士稅丁不敢招惹鹿梧這等狠人,但是同船之人卻都被審查了一遍又一遍,收集鹿梧相關資訊。
好死不死,魏照庭想去招攬鹿梧,與鹿梧在船頭親密交談,落在許多人眼中,自然是重點審查物件——結果就被請來做箇中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