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年離開之前,李洛離過來了。
見楚慕和薄以年之前的氣氛不對,他問薄以年,“你要離開了?”
薄以年頷首,“徐州的援軍很快就會過來了,你們等援軍到了之後就入城,秦玄舟會帶你們入城,也會把事情經過講給豐州民眾,接下來安撫豐州民眾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
李洛離頷首,“好。”他頓了頓抬頭看著薄以年,“那南州就交給你了。”
薄以年看了他一眼,最後深深地看著楚慕,低聲道,“保重好自己,如果事情順利,那我們可以在京城再見。”
“什麼時候?”楚慕抿嘴,雖然嘴上沒說,但是戰場上就算是再小心也會受傷,刀劍無眼,他就算功夫再高也不能讓她不擔心,但是她卻不能讓他不去,因為保疆衛國是他的本職。
亦或者說,是薄家人的天職。
“太平的時候。”薄以年上前摸了摸她的頭髮,嘴角帶著淺淺的弧度,低聲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那個時候變得太晚的。”
楚慕頷首,她伸手拉著他的手,笑了笑,“好。”
薄以年離開了,就像他回來的時候那般毫無聲息,唯一留下過他回來的痕跡便是魯王和李錦的屍首。
李洛離看著楚慕心不在焉的樣子,說了一聲,“我去給父皇寫信。”便也離開了。
李洛離剛離開,秦玄舟與封序寧兩人便走了進來,封序寧給楚慕行禮,秦玄舟對楚慕笑了笑,“表妹,多日不見,虛弱許多。”
楚慕之前對秦玄舟多有偏見,現在見秦玄舟這樣旁若無人的開玩笑,她倒覺得輕鬆許多,她笑道,“那表哥看在我如今身受重傷的份兒上,就別把我之前說過的話放在心上。”
秦玄舟哈哈笑了,“怎麼會,那些都是我故意在表妹面前表現出來讓表妹生氣的,表妹沒有責怪我之前騙你,我就放心了。”
楚慕頷首,“其實之前我跟父親說過,讓父親疏舅公一家,不要和你們有牽扯。”
“情理之中。”秦玄舟回頭看了一眼外面慌亂的場景,回頭對楚慕道,“我來主要是想表妹給我和封序寧兩日的時間,讓我們兩人先進城,把事情經過給豐州城民說一聲,然後親自迎接你們入城,表妹意下如何?”
楚慕思索片刻,沉聲道,“如今魯王和李錦雖然死了,但是魯王的親眷還在城中,我們也不知道魯王是否對魯王妃或者賢太妃交代過什麼,你們兩人單獨進城只怕是會有危險。”
秦玄舟笑了,“進了豐州城便是我家了,在家中怎麼會遇到危險呢。”
“請郡主相信我們一次。”封序寧看著楚慕,“當初我們封家的冤案多數人是知道的,如今魯王已死,我想親自找回我們封家的名譽。”
封序寧怎麼也沒想到,昨日他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把這個自稱是昭寧郡主的人送到這營地,沒想到才一夜,他的命運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他們成了衛軍,而成為叛軍魯王如今也身首異處了。
只要魯王死了,其他的人就不算什麼了。
楚慕看著兩人,沉聲道,“好,你們自去請示皇兄,如果皇兄同意的話,那我沒意見...”
“快來人啊!”楚慕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