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哦,你們只聽卡瓦納組長的是吧?”阿辛眼中漏出淡淡的笑意,左側臉頰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這笑容讓張凌峰他們三個男人都是心中一蕩,可比馬卻如見蛇蠍般立正敬禮:“遵命,長官!”
“這屋裡的監控……”
“按要求都關了。”
少女點點頭:“恩,那你出去吧,幫我把門關上!”
比馬擦了一下額頭滲出的冷汗,出門輕輕帶上門之後,走了兩步,狠狠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暗罵自己:“犯賤,自己什麼身份,忘了二小姐有多恐怖了?卡瓦納組長再生氣,自己大不了被開除被退役,二小姐要是生氣了,自己……”
比馬不由得打了個寒戰,猶豫了幾秒鐘,還是乖乖地在走廊上站軍姿,既不敢靠近之前的審訊室門口,也不敢去大廳找卡瓦納組長,要是二小姐誤以為他去告密,那可慘了。
少女見比馬出去,背對著眾人,把口香糖吐在手心,雙手輕輕揉搓,調整好口香糖的黏度和形狀,卡在被大拇指繃緊的中指的指甲上,用力彈出,口香糖準確無誤地黏在房中攝像頭的鏡頭上,這一切做的隱秘,房中5人竟無人知曉。
做完這些,少女轉過身面向大家道:“你們好,都能聽懂英語吧?”少女的英語很熟練,畢竟英語也是尼國的第二語言。
四個人點點頭,只有操船工很尷尬地道:“我英語會得不多。”
少女微微一笑,臉色複雜地看著船老大,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她從兜裡掏出一包碎石,均勻地撒在地上,隨後對眾人道:“用俯臥撐的姿勢趴在上面,間隔一米以上。”
眾人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也沒有一個人做出動作,少女不高興地看了一眼眾人,還沒等她說話,米婭很生氣地走上一步,踩在碎石上,大聲道:“我抗議,你們沒有權利虐待我們!等我出去了我要給大使館打電話控告你們!”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德國姑娘已經啪地一聲摔倒在地上,嘴唇磕到地板,鮮血立刻滲出,染紅了地面的碎石,少女則是緩緩地收回腳。
張凌峰從剛才看到的殘影和德國姑娘倒地的姿勢判斷,少女應該騰空旋轉後一腳踢在德國姑娘的脖子上,動作太快了,以至於張凌峰等幾人根本就看不清。
塞薩爾本就和他女朋友一樣對少女少校的要求很有意見,一見女朋友被欺負,瞬間激起了血性,失去了理智,握緊拳頭大叫一聲衝上去,砰的一聲又飛了回來,仰面倒在地上哼唧,他女朋友則是忍著痛爬過去抱住他,兩人眼中滿是恐懼和憤怒,卻不敢說什麼狠話了。
張凌峰看著體重超出自己一倍有餘的德國胖子,嚥了咽口水,一句話都不敢說,這女孩,還是有點真本事的。
“你們幾個呢,聽不聽話?”少校又露出左邊臉頰上迷人的小酒窩,笑盈盈地問道。
面對這武力值,剩餘三人面面相覷,相視一眼,默默地照做,張凌峰看著自己的左手,可憐巴巴地望著少女少校。
少女不為所動,張凌峰只好在江南的協助下,單臂支撐著趴在地上。
少女轉頭盯著相擁一起的德國情侶,眼神迷離,露出危險的光芒,只猶豫了兩秒鐘,塞薩爾先慫了,扶著米婭慢慢地走過來趴下。
“就這樣撐著,我沒說話,誰也不許抬頭,要讓我發現了,哼哼……”少女表情奶兇奶兇的,可沒人敢笑,也沒人敢懷疑她。
少女先蹲在尼國操船工前面,拿出一張照片,用尼國語言和他嘰裡呱啦地對話起來,邊說著,操船工還扭過頭去看張凌峰。
由於幾人的間距較大,也沒有人敢扭頭,所以其餘四人都不知道兩人在做什麼。之後操船工站了起來,想拂去手掌上扎入的碎石,被少女喝止了,乖乖地站到牆邊面壁。
短短兩分鐘,張凌峰只覺得右臂又麻又痛,實在支撐不住,右臂慢慢變軟,身體眼看就要整個貼在碎石上,只覺得腰上一緊,鼻子裡飄進一陣淡淡的好聞香味,隨後傳來少女軍官的聲音:“你站起來吧!”
張凌峰在少女的幫助下站了起來,看著扎入掌心的碎石,他想在衣服上拭去,也被制止了。
少女努努嘴,示意張凌峰也站到牆邊上,張凌峰乖乖照做,和操船工一起面壁。
“你轉過來,我要問你話!”少女拍拍張凌峰肩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