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得麻煩你將挽月送回房間了。”
沈讓辭“嗯”一聲:“今叔慢走。”
今禮誠走後,沈讓辭俯身直接將今挽月橫打抱起來,上樓,放到床上。
全程今晚月都很乖,任他擺弄。
沈讓辭深深看了眼閉著眼的小姑娘,正要起身離開。
“沈讓辭!”
今挽月倏地睜開眼,一把抓住他領帶,狠狠往下一扯。
沈讓辭沒防備,手掌及時撐在枕頭,才沒整個人壓倒在她身體上。
今挽月自下而上,直勾勾盯著他,扯唇質問:“你知道今禮誠什麼意思嗎?就這麼聽他的話。”
沈讓辭嘆息一聲,嗓音低沉:“我讓廚房煮碗醒酒湯,喝完好好休息。”
今挽月不滿意他的轉移話題,將手裡的領帶一扔,撇了嘴角:“沈讓辭,我當初那樣對你,你就真的沒有一點男人的脾氣?”
當初她做的事,可謂傷人又誅心,換個男人,一遭地位反轉,不得把她皮給剝了。
沈讓辭卻沒有一點變化,不禁讓她懷疑,當初是不是隻是一場夢?
還是說,沈讓辭只是在放鬆她的警惕,等後面,讓她栽個狠的。
聽她主動提起當年事,沈讓辭眼底只剩晦暗。
正欲開口,西裝褲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溫聲哄人,“我接個電話。”
今挽月哼哼唧唧,不留情面地趕他走。
沈讓辭走出房間,才按下接通。
電話是他父親商柏遠打來的,第一句話便是沉沉詰問:“你帶今家那丫頭去了趙景行生日宴?”
沈讓辭抬手鬆了松領帶,語調平靜:“嗯。”
電話那頭,商柏遠帶了幾分怒氣:“今禮誠打著挾恩圖報的算盤,你還上趕著讓人利用,蠢不蠢?”
沈讓辭慢條斯理地道:“可今叔的確對我有收留之恩。”
商柏遠一噎,聽出他這話意有所指,多少有些虧心,語氣緩下來:“話是這麼說,可是那今……”
“況且,”沈讓辭一步一步往下邁著臺階,雲淡風輕打斷他:“如果商瑾瑜還在,您恐怕也不會將我認回商家。”
商柏遠徹底沒了話說,“……這些小事就算了,但你要知道,商家還有你二伯虎視眈眈,我們不可能摻和今家的爛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