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莪知道了。”
“你別不聽我說, 我以前也沒想通, 經過昨兒我就想通了。以前皇后娘娘也沒管我們死活。如今……純娘娘至少真心為我們做了事。叫我們知道了宮裡的態度。皇后娘娘是跟純娘娘別苗頭，咱們不必多管, 面上應著就好。”
“我知道了, 端仁姐姐。”端壽點頭認真道。
“知道就好，往日裡我只想著去了蒙古不好過。如今我忽然就明白了, 蒙古人再壞, 也不可能故意把我們弄死。多半還是去了那邊的公主們自己不能做主才慢慢沒了命。咱們如今就立起來，如純娘娘說的，將身邊的人都收攏好，日後總有些依仗。”端仁道。
端壽點頭：“嗯, 我都記住了。姐姐您放心吧。”
姐妹兩個又說了一會子閒話, 才散了。
曲迆回去之後, 倒也沒太生氣。
只是這事肯定也滿不住十四爺。
果然, 下午十四爺就知道了, 他倒是不知道細節, 可皇后巴巴的叫人去九爺那說情, 說純妃一時衝動。
這事, 九爺還敢瞞著？
於是當天趕著就進了園子。
“臣不知什麼事, 皇后娘娘的人一來，臣正緊張。不敢隱瞞皇上, 就來說了。”九爺光棍。
十四爺都無語了。
“九哥不必擔心，端壽很好。伺候她的嬤嬤不好, 純妃才管教……罷了，福寧, 你去叫純妃來一趟。”十四爺道。
九爺一聽端壽好，倒也放心了。
曲迆過來的時候, 已經是快要黃昏了。
一見九爺就有點明白, 可她也不知道九爺是怎麼知道訊息的。
十四爺見了她道：“九哥擔心端壽，你說說端壽那邊怎麼了？”
曲迆應了，就把事情說了。
九爺聽得冒火：“多謝純妃娘娘了，以往還是臣疏忽了。這刁奴們原本是在府裡時候就慣壞了。”
說實話, 也就是九爺這個人性子直一點，這幾年問了幾次端壽。
其餘的, 三爺五爺七爺都不問, 不是說真就不關心了，而是預設成了皇上的養女就不能問了。
如今九爺這態度，倒是叫曲迆覺得很欣慰。
“九伯府上還有格格，都照著這種養法，日後出閣，就算是嫁在京城裡頭，也難保不受氣。女孩子總是艱難的, 有些事她們也不好跟阿瑪說。若是庶出的, 更是也不好跟嫡額娘說，身邊的人都靠不住, 還能依靠誰？”曲迆這話說的也是有點多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