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賭咒似的掐完了之後,李醫生推開門走了進來,清了清嗓子說道:我接著幫你處理,完了之後你自己到病房裡躺著吧,待會兒我讓護士給你打上吊瓶,你就睡吧。”
“嗯,這流程我熟,謝了啊,李大爺。”
“應該的,不用跟我客氣。”
“我這情況明天早上能回家嗎?”
“不是很嚴重,今晚打個吊瓶消個腫,明天沒什麼特殊情況的話,回去也行,不過別忘了臨走找我來拿藥啊。”
“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李醫生處理完了許躍均的傷,看似輕描淡寫,實則語重心長的說道:“躍躍啊,你們小兩口以後得注意點。你們倆一看就是專業練過的,聽大爺一句勸,以後如果生活中發生矛盾了,都先冷靜冷靜,實在冷靜不下來可以動嘴解決,不要動手就行。你看你倆不管誰把誰打傷了,到醫院來臉上都掛不住,都不好看。特別是你許躍均,從出生到上學再到現在不管什麼病,什麼災都往這個醫院跑。醫院的所有科室你基本上都去過吧,醫院裡這麼多老職工都認識你,以後你再鬧出什麼笑話來,你媽臉上更掛不住。”
許躍均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摸了摸鼻頭,尷尬一笑說道:“得嘞,我以後一定注意,我先去躺著了啊。”
說完都沒等李醫生搭話,就開啟門拽著夏繁賊一樣的跑掉了。
到了病房打上吊瓶以後,許躍均對夏繁說道:“行了,我這用不著你了,你自個兒回學校吧。”
“我不得留下來看著你嘛。”
“我用得著你看?”
“這不是都答應下來了嘛。”
“所以啊,你嘴怎麼就那麼快呢?剛剛你隨便打個哈哈糊弄過去不就完了嘛。”
“我留下來照顧你,你還不樂意?”
“這不廢話嘛!你一個加害者照顧我一個受害者,我能樂意嗎?你到大街上隨便找一個人問問結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啊!再說了,你能照顧我什麼呀?你是能給我端屎端尿,洗衣服擦身子。還是給我端茶倒水,暖被窩掖被子啊?你什麼都不能幹,是不是嘛?”
“我…我他喵的…我打死你丫的!”
說著夏繁就抬手要打,許躍均怪叫一聲,連忙說道:“得虧現在病房裡沒其他人,要不然等一下這種血腥場面被傳出去了我以後在這醫院還怎麼混呢?你打吧!我準備好了。我名下有一套住宅,兩個商鋪,四輛車。在三個銀行開過戶,存款加起來大概有兩千萬左右,還有點定投的基金,一些雜七雜八的債券。我是獨生子也沒有個兄弟姐妹什麼的,我爸我媽也看不上這點小錢。你作為我的配偶,可以全部繼承過去。後事交代完了,你動手吧。”
夏繁看著許躍均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混蛋樣,眼睛狠狠的瞪著他,憤憤的說道:“算了!給你留點面子,留你一條狗命!”
許躍均好像沒聽見似的,老神在在的說道:“既然你不忍心送我走,那就睡下吧。這病床底下有摺疊床,你抽出來躺上面睡吧。夜裡頭上廁所啥的我再喊你。”
“臥槽,許躍均你傷的是胳膊又不是腿。上廁所喊我幹什麼?”
“所以啊!您在這裡的意義是什麼?我這有你沒你都一樣啊!”
夏繁白了一眼許躍均,沒有說話,不情不願的抽出了摺疊床。
“拿個枕頭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