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灰罈語氣激動，恨鐵不成鋼似的把空寧給嘲諷了一通。
空寧直接愣住了。
他詫異的望著眼前旳骨灰罈，道：“你認真的？柳如雪喜歡我？”
“這個玩笑可一點都不好笑。”
空寧說著，又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還是搖頭：“我還真看不出她哪裡喜歡我了。”
骨灰罈不爽的蹦了起來，道：“你小子跟蘇妍廝混的時候，不是挺懂的嗎？怎麼現在又開始裝傻了？”
“如果柳如雪不喜歡你，那你們倆這算啥？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會像你們倆這樣膩膩歪歪？”
“再說直白一點，你媳婦兒蘇妍為什麼吃柳如雪的醋，卻不吃婉兒這蠢丫頭的醋？”
“同樣是在你身邊混，婉兒跟你還要更親密一點吧？蘇妍為啥對婉兒沒啥太大反應呢？”
骨灰罈道：“別告訴我，你小子真的沒有覺察到柳如雪對你的心意哈！”
骨灰罈的語氣，充滿了鄙夷：“裝傻充愣、猶豫不斷的男人，比三心二意的渣男更令人噁心！”
一番譏諷，說得空寧眉頭緊皺。
他開始回想，仔細思考自己和柳如雪相識以來的種種經歷。
然而怎麼想，都看不出柳如雪哪裡喜歡他……
當初蘇妍與空寧在河間府疏離反目時，是柳如雪主動開口點醒了空寧，讓空寧與蘇妍的關係得以緩和修復。
如果柳如雪真的喜歡他，那空寧與蘇妍反目，她不是應該竊喜、並且趁虛而入嗎？
結果她不但沒有趁虛而入，反而還幫蘇妍……
而且靈若寺之行結束後，柳如雪決意離開、與空寧分開了二十多年。
若是她真的對空寧有意，為何會主動離開？
易地而處，若是空寧喜歡上了一個人，那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留在對方身邊，而不是主動離開的。
更別說兩人相識相知以來，所有的接觸，都矜持守禮、從未逾矩。
完全就是普通的知心朋友，就算把柳如雪換成一個男人，也毫不違和。
這怎麼看出柳如雪喜歡他的？
至於蘇妍不吃婉兒的醋？
這特麼是哪個位面的事啊？
河間府的時候，婉兒都差點被蘇妍給坑死在靈若寺了，這還叫不吃婉兒的醋？
蘇妍那個醋罈子，恨不得空寧身邊出現的所有人都是公的，沒有任何一個雌性。
後來在京城遇到婉兒，是她那時的修為沒辦法拿捏空寧，才沒反應的，根本不是不吃醋。
空寧詫異的望著骨灰罈，如是反問。
而骨灰罈，直接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