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怕你……」四人之中,唯一的男性修士正開口說著,忽然又注意到陳觀水的存在,連忙示意大家收聲。
陳觀水倒是沒有介意,只是雙手背在身後,愜意地向上攀登。
師妹的徒弟啊真是難得……嗯?
他用神識仔細檢視,才發現原來是秋長天當初收下的四個徒弟。
神情恬淡、無動於衷的是徐錦,看著自己的背影、欲言又止的是駱川,還在數落身邊同伴、彷彿大姐姐角色般的是葛絹,而一臉不服氣的自然就是趙雲湖。
大概是傳音入密的緣故,四人很快就不說話了,只是齊齊將目光投向了他。
「敢問這位道友……」駱川上前過來搭話,結果開口到一半,立刻戛然而止。
這人是不是有點兒像我們當初那個跑路的師父啊?
「怎麼了?」陳觀水微笑問道。
駱川也是個有急智的,曉得此時若不說點什麼,定然會引得對方生疑,下意識便脫口而出道:
「這位道友也要上山?我們同路啊!」
「不錯。」陳觀水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勞煩各位帶路了。」
其他三個姑娘盡皆沉默:你誰啊?要我們帶路?
五人繼續向山上進發,駱川連忙和其他三人傳音入密:這人是師父!!!
什麼師父?葛絹疑惑問道,師父不是在上面參加繼任儀式嗎?
再之前的那個!!!駱川抓狂道。
於是姑娘們都沉默了。
說到秋長天,大家的感官都比較複雜。
首先,這便宜師父確實沒教過他們什麼東西,大部分時候都是將其甩手給徐應憐不管。
其次,雖說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但外頭的崑崙同門幾乎一致認為,秋長天必然傳授了他們大量的神通秘術,以至於讓四個徒兒都很委屈。
明明根本沒吃到多少東西,偏說我們肚子裡有一碗粉,這誰能忍得住?
沒奈何,只能去找徐應憐哭訴。
徐應憐也是相當大方,只要你來討,我肯定教你。只有你學不會的,沒有我不願教的……結果就是大家對秋長天的看法更加糾結。
比起徐應憐來,那秋長天著實顯得過於廢物,分明只有徐應憐才是我們真正的師父。
但偏生那人又是師父的道侶,罵不得說不得抱怨不了,甚至往深裡去想,若不是秋長天當初答應收徒,他們也沒有機會拜在瓊英長老門下……如此說來,我們倒是還得感謝他了。明明收徒以後,就沒教過我們多少絕學,結果我們還得感謝他,這關係實在是太亂了。
四人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眼神交流,但在不停的傳音入密之下,還是很快就達成了一致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