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龍大人如今為階下之囚,被人放血了這麼多年,給我一滴精血又何妨?”
“呵。”應龍戲謔地道,“我可不是被迫放血,而是和你們人類裡的某個仙人打賭輸了,為了履行誓言才不得不暫困此處,貢獻的也都是普通血液。”
“言歸正傳,你既然有勇氣,想要拿我的精血下注,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能拿什麼對等的賭注來換?”
“賭注是否對等,難道不是應龍大人說了算嗎?”秋長天冷冷一笑,“既然如此,不如您直接開價。”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應龍露出人性化的嘲諷表情,說道,“你身上並無任何能讓我看上的東西。”
“若你輸了,我便弄死你;若你贏了,我可以按你說的去做,並且給你一滴精血。”
“但你亦要答應我一個要求,這樣賭注才算對等,如何?”
“可以。”秋長天點了點頭。
如果賭輸了,被弄死;如果不打賭,也是被弄死。
所以賭輸了要付出的代價根本無需考慮,重要的是賭贏了後的“一滴精血”和“一個要求”是否等價。
當然,這個問題也不能直接問,因為應龍肯定不屑於事前做出任何的擔保。
在應龍看來,光是願意和腳下這個螻蟻打賭,就已經是對螻蟻最大的恩賜了——你還想要更多的公平,你也配?
當然,如果應龍知道崑崙鏡是什麼玩意,大概就會收起這樣的輕視之心。
然而他並不知道,因此也就必輸無疑。
………………
待凌雲破和安知素再次傳送離開後,秋長天才駕馭劍光從山後轉出,說道:
“看來是我贏了。”
“哼。”應龍明顯是有些掛不住面子。
畢竟賭約是他事先答應的,具體考驗內容也是他設計的,結果仍然賭輸了……記憶裡就沒輸得這般憋屈!
唯一的解釋,便是剛才抵達此處的那兩人,無論是遇到什麼樣的考驗,其反應其實都在對方的預料之中。
“你早就認識這兩個蜀山弟子,知道他們修習的是問情流的道統,是不是?”應龍表情不善地問他。
秋長天根本不和他多扯,只是淡淡說道:
“這與我們的賭約無關。還是說,應龍大人打算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