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仁認真看著這氛圍有些低沉的場面。
他一直覺得生離死別，總是一件很悲傷的事情。
在他的視野中，事實上確實如此。
這些留在村子裡的人，在與自己的男人，亦或者與自己的兒子，或者與自己的父親告別。
他們的面目基本都是不捨，難言的悲傷。
作為家中的壯丁，頂樑柱，這些土匪一改滿臉匪氣的模樣，變得更加的溫和。
“我走了啊！家裡的事就交給你了。”
“……。”
“鐵蛋，你要小心點啊。”
“我會的，娘，你在家等我，我會掙很多很多的錢，買很多很多吃的回來給你！”
“……。”
“我會好好的在家裡等你。”
“嗯，兒子就交給你了。”
“……。”
“我走了。”
“……。”
趙二虎摸了蓮生的臉，“我一定會回來的，你等我。”
“嗯。”蓮生露出一絲微笑，點點頭，看似全心全意的看著趙二虎，目光的盡頭卻是盯著葉仁。
葉仁其實也知道蓮生在偷看他，因為他能感覺身上那不自然的感覺還沒消失，就代表著那女人其實還在注視著他。
“哎，”葉仁選擇避讓，繼續注視著人群中告別的場景。
告別也就在一會的時間結束。
在親人依依不捨的眼神中，所有想跟著葉仁去投軍的人，都強忍著心中的感情，向葉仁這邊靠集。
他們也不想去打仗，也不想去當兵。
但在這個殘酷的時代，窮人的選擇也就只有當兵當土匪這個出路。
不然就第三個選擇，那就是餓死。
“在這個時代，人命完全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