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兩人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又迅速分開。
孟若微一臉淡定的坐在床邊,小口的抿著碗裡的藥,而宋雲華不知何時起身,正雙手抱胸,靠在一旁的書架上,若無其事的望著窗外的風景,兩人神色正常得彷彿什麼也沒發生。
速度快得吳夫子都懷疑自己眼花了,可惜僅僅只是懷疑,而非真的眼花,他像似恍惚間想起了什麼,一時間卻沉默了。
最後進來的楚玄硯兩人看得一愣一愣的,感覺氣氛有些微妙,卻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片刻後,孟若微緩緩放下瓷碗,正欲重新朝吳夫子下跪,不為別的,只為遵從本心,先前是因辜負了恩師,情難自禁,如今是為替宋雲華告白一事求情,以免被逐出書院。
結果他剛一有動作,宋雲華便似有所感般瞬移到他身前,按住他的肩膀,使其動彈不得,江縱也不知何時扔來一個薄筵,正位於他原先要跪下的地方。
孟若微見此情景,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待反應過來心下一暖。
這倆傢伙……
吳夫子倒是難得沒有因兩人靠得近而動恕,心平氣和道:
“若微,你可是有話要說。”
“是。”
孟若微推開身旁的宋雲華,仰起頭直視吳夫子的眼睛,神色十分認真,語氣誠懇道:
“夫子,對於您先前的疑問,弟子的回答是:弟子心悅宋逸。”
一語驚起在場的所有人,尤其是宋雲華,他萬萬沒想到孟若微卻會說心悅他,那機率小得堪比太陽打西邊出來——絕無可能。
楚玄硯悄悄拽了拽江縱的衣裳,將人拉到一旁,偷偷從衣袍袖子裡摸出一把瓜子坐在一旁看戲,甚至非常好心的向江縱分享瓜子,可惜被對方無情拒絕了,他只能悻悻地收回手獨自悠哉磕起來。
他在幾天前收到孟若微因情自溢的訊息時,心裡除了震驚還是震驚,只因他了解宋雲華的為人,再怎麼喜歡孟若微也不會將人逼自溢的地步,恐怕其中另有隱情,第一時間就與吳夫子從外地趕了回來,為的就是當場看這齣好戲。
孟若微可是眾所周知的高嶺之花,自小才華橫溢,文武雙全,容貌傾城,心悅他的人數不勝數,無論男女。若非因病在初澤書院隱匿休養數年,外界見過他真容的人少之又少,恐怕追求他的人早就把初澤書院的門檻給踏破了。
想想他與宋雲華不對付的事蹟早已在書院內部傳得沸沸揚揚,都到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地步,更有甚者放言,孟若微喜歡誰也絕不可能喜歡宋雲華。
宋雲華喜歡孟若微人盡皆知,合情合理,而孟若微喜歡宋雲華那便是驚世駭俗,超乎常理。
如今看這情況……嘖嘖嘖。
“哦?那你解釋一下,先前為何投湖自溢?”
吳夫子挑眉問道。
“夫子,我先前那是因在夜間巡邏,不慎踩空,落入湖中,而非投湖自溢。”
孟若微面不改色,誠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