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一百個人裡,九十九個只把他當玩物,剩下的一個也只是隨便教幾手最基礎的運力養身之法,但天初還是堅持著,用最燦爛嫵媚的笑容,和最羞恥汙穢的形姿為自己贏取一點一滴的希望。
終於有一天,他碰到了花弦,一個和柳香界主一樣強大又一樣無恥的人。
之後的事順理成章,費盡一切心機,天初終於拜入了花弦門下,成了他的弟子兼內寵。
又是無數年穢亂不堪的歲月流過,天初終於在極度隱忍下覺得到了可以復仇的時刻。
在花弦又一次要他大被同眠時,天初終於對花弦下了手。
只是天初沒有想到,花弦既然敢收他,就不怕他突然反水。
天初的手掌拍在花弦的頭上,拍碎的卻是他自己的腦顱。
花弦早在天初身上種下了不可反抗的禁制,入門時弱小無比的天初哪裡能察覺花弦界主級的手段。
哪怕他強大起來,也沒能從自己身上找到花弦做下的手腳。
但花弦同樣沒想到,天初創出了他想都想不到的秘技,那就是思憶強移,一個可以讓人在某種意義上無限重生的絕強秘法。
任何一個殺死天初的人,都會被他所有記憶纏身,成為天初記憶的另一個載體,這和天初自己活過來沒有任何區別。
時宇懸在魂海上,一遍遍洗刷自己的神魂真靈。
此時他才明白天初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死亡,只是另一個新生。
也才明白不是天初主動對他施展了絕技,而是他殺死天初招來了天初的詛咒。
更明白天初為什麼沒有奪取凌霄的身體,天初是在等機會奪走時宇的身體,時宇才是天初真正的目標!
當然,當今時空的天初,確實要搶凌霄的身體,不然也不會機緣巧合造成現在混亂不堪的局面。
“真該死!根本就沒有天初!是花弦剝下一塊純淨真靈,在體內慢慢成長!花弦就是天初,天初就是花弦!花弦的魂靈已經被天初記憶折磨發瘋,甘願放棄他強大的神魂真靈去成全天初!”
時宇魂內一道道激烈思緒劃過,他甚至也想剝下一塊乾乾淨淨的真靈重新成長,他實在受不了天初那些屈辱汙穢記憶的折磨。
但時宇也知道,一旦這麼做了,他就會走上花弦的老路,等同於徹底放棄和天初的魂靈之爭,潰敗於天初的思憶重生秘法。
“不愧是萬界第一個創界界主,這種另類的重生之法也創得出來!我該怎麼辦?”
時宇越洗刷魂靈,對天初記憶的刻畫就越清晰,數度陷入分不清自己和天初誰是誰的境地。
更可怕的是,時宇越是要驅逐淡化那些記憶,那些記憶越如附骨之蛆般纏得更緊,簡直跟奴印一般深刻不容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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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
且隨著天初記憶的越來越清晰深刻,時宇感同身受之下,對人族和其他修士的恨意也就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