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盤玩的手段更妙,一正一反,一友一敵,無論我是天選還是天棄,他兩邊都下了注,無論哪邊得勢都能撈到好處!妙啊!真妙!”
我父目光下望,所有玄盤大界的界主都還在昏厥中,沒人看到玄盤突然出現在界內,只有無數凡俗和普通修士看到一道身影衝向天穹,能認出是玄盤本尊的寥寥無幾。
“看來我們也危險了,玄盤寧肯所有界主重傷甚至死亡,都要掩蓋他就是病虎的秘密。”我父開始冷笑。
如此大一個秘密被突然撞破,時宇對萬界界主的爾虞我詐再有新知。
我父又長嘆一口氣,“還是玄盤技高一著,我和虞麓堯都是押寶一方,他卻神不知鬼不覺佈下兩全之局,不愧是萬界第一人!”
“哼!但他還是無法對付這麼多界主,還不如趁著界滅逃走!”劍開天手撫巨劍,憤憤道。
我父搖頭,“他既然敢出來,就說明有了萬全之策,我們還是避避。”
幾人都覺得有理,旋即起身遁入虛空,遠遠看著玄盤和數百界主死拼,他狀若癲狂,反擊卻越來越低落。
金巋見到時宇等人遁起時,就綻出甜美笑容慢慢迎了上來,此時已到近前,衝著眾人行禮問候,“金巋見過各位道友。所幸諸位未在玄盤之亂中遭受閃失。”
劍開天歪眉斜眼看著金巋,喝道:“你這丫頭又跟來做啥?別說你是恰好碰上我們!”
“當然不是,我就是跟在諸位身後求得自保。如今萬界亂成一團,我這等小修士哪有容身之處呢?”說著說著,金巋竟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小女兒姿態,看得時宇等人寒顫不已。
“金巋界主言重了,我等自保都顯艱難,哪裡有能力護得他人,你還是早日歸界,提防著虞麓堯再度犯界。”時宇虛套客氣了幾句。
金巋甜甜一笑不置可否,伸手張出隔絕護壁,轉移話題指向了正在大戰的玄盤,“這也是諸位觀察的重要人物之一?似乎各位出現在哪裡,哪裡就會發生左右萬界大局的驚變。”
時宇淡笑道:“這真是湊巧而已,我等本來是入玄盤放鬆一下的,哪知還能碰見滅界大戰。”
金巋神色狐疑明顯不信時宇託辭,但她也不再追問,笑盈盈看著玄盤魂體再一次被眾界主齊轟打落,故作驚訝道:“真想不到玄盤界主還有借體寄生之舉,我還以為他早離開萬界了呢,這等奇人奇事,確實值得一觀。”
時宇心念突跳,忙問道:“玄盤大界的事,你知道多少?”
金巋嫣然一笑,伸手捋順耳邊細發,將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玄盤本人早在數萬年前便離開了萬界,想必是去了那未名之地。
他走的時候,虞麓堯也反出了玄盤大界,成了遊蕩在萬界的賊寇!
據說玄盤臨走之前還曾放言,不許虞麓堯再踏入玄盤一步,否則玄盤眾界主必定合力殺之,且虞麓堯所做一切均與玄盤大界無干,任何人都可手持虞麓堯頭顱前來玄盤領賞。
呵呵,可是萬界除了諸位,誰又能打得過虞麓堯呢?
哦,夜墨白應該可以,但夜墨白這種神秘人物,似乎從來不干涉萬界衍變,就和各位一樣是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玄盤還曾對虞麓堯下過緝令?”時宇問的是金巋,目光卻轉向了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