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時宇想不明白虞麓堯從哪裡弄如此多的軍資養兵,光一年一枚的赤色元靈,就足以掏空若干大界。
再想想曾經的神虞大界,從沒有虞麓堯給出的封賞流傳,那些軍士都被趕到主陸之外當守衛去了。
我父看著如此豐厚的軍餉也兩眼發直,可憐的蠻人軍隊,武器鎧甲自備,口糧飲食自備。發元靈?想都不要想!搶到的東西也要大半充公!
許久,我父才指著榜文喃喃,“虞麓堯這是撿到財神了麼?”
劍開天突然湊到我父耳邊,低聲央求,“商量個事唄?虞麓堯大軍都死在莽荒界了,那麼多軍士身上得有多少元靈?咱倆去偷秘庫,分我一半。”
我父眼睛頓時愣直,猛拍自己大腿,心疼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劍開天嚇一跳,吼道:“咋了?不給就算,哭啥?”
“吃了……都吃了……”我父欲哭無淚。
這一場大戰對莽荒可謂毀滅性,那些毀了一半家園的蠻子,怎麼可能放棄到手的肉食,他們能扒下衣服就不錯了,根本沒能力撬開體竅搜刮元靈。
兩人說話聲音稍大,立即引來無數目光,時宇趕緊一人一拳打閉了嘴,再讓人多看幾眼,猊大三人想混進軍旅就難了。
好在猊大聰明,拉著兩兄弟離時宇幾人有些距離,一看劍開天咋咋呼呼更是跑得老快,鑽到了報名隊伍裡。
不多時,猊大和徵兵將官幾句話說過,就拿著三塊令牌擠出人群。
時宇佯裝不識帶著我父幾人離開,到了處荒山,才落地等待猊大三人的到來。
“公子,幸不辱命!”猊大一落地就向時宇躬禮,又把三塊令牌捧給時宇。
時宇兩眼看過便扔還猊大,都是些普通的金鐵所制,僅表明三人所屬營旅。內有三人氣息,想必將官手中也有相應查驗手段。
“三日後,城主府前集合,我看已經有百多人登入了姓名。”猊大繼續說道。
劍開天撇撇嘴,“這樣招兵也太馬虎,混進奸細怎麼辦?”
我父輕笑幾聲,拍拍劍開天肩膀,“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能去登名參軍的,都是些亡命之徒,本來就是難於監管的桀驁之徒。虞麓堯一定會在氣息上做手腳,想叛變唯有一死!”
時宇對猊大三人說道:“你們有何異樣,馬上來找我,我會給你們拔除虞麓堯的暗手。我也在你們身上種下分魂,這樣隨時可以探知你們的狀況。”
三兄弟點頭,都敞開了心神。
時宇旋即分出三縷極細的魂絲,埋入三人神魂深處。
順手摸摸三人頭頂的命線,時宇笑道:“現在我所見的命線,還沒有幾人比你們更粗壯,記得一定要收斂,千萬不能讓虞麓堯注意到你們!”
猊大有些擔憂道:“虞麓堯畢竟見過我們,會不會對我們的氣息有所察覺?”
“放心,他不敢在我面前耍花招,只要看不到面容,他就認不出你們。”
三兄弟一聽,一晃身子都變成獸首人身的低劣獸修,看得眾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