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宇咧嘴一笑,抓住祝炎嵐的手掌,道:“我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麼,我只是弄不明白為何虞麓堯的那一掌,會讓我全無抗力。”
“是不是你重塑的軀體比以前強百倍?畢竟用的是馭命空間的力量。”劍開天猜測。
“不會,我現在確實比以前強許多,但說強百倍絕無可能,就是讓我用現在的軀體去抗擊虞麓堯,都覺得還不是他一合之敵。”
“我想應該是虞麓堯一直不示外人的諦原術,能極大弱化你的身體。不然就很難解釋他能抓住許多軀體極其強橫的絕主。
但我猜他只能近身施展,和你的攫命有異曲同工之妙!”我父思索片刻,道出自己的推測。
“有道理!”劍開天見風使舵,伸出大拇指誇讚我父。
清池清溪見眾人話題始終不離虞麓堯,心中又有些尷尬,立在人群外低頭不語。清溪抓著清池的手一根根輕捻她的手指,眼中盡是失落。
時宇很敏銳地察覺到了兩姐妹的異樣,立馬止住話題,笑道:“行了!不說了。我們趕緊回炎嵐城,稍作休整就開始走大眼指明的那條路。”
祝炎嵐很見機地貼到清溪身邊,攙起她的手臂往炎嵐城的方向遁去,“清溪姐,等回了城,咱們就一起閉關,打架的事讓男人去做就好!”
清池也思慮自己姐妹在側,極大影響了時宇行事,日後還是留在炎嵐城的好。
劍開天伸手捅捅時宇軟肋,不可思議地低聲說道:“你媳婦怎麼突然轉性了?不死纏著你到處亂竄,居然要閉關?”
時宇微微一笑,“因為最厲害的虞麓堯都殺不死我,她還擔心什麼呢?”
“哦?”劍開天若有所思,“有道理。”
再無耽擱,一行人急速向著炎嵐城飛遁,趁著虞麓堯和玄盤還不知道時宇已然復生,再把炎嵐城加固一番才是最重要的事。
越靠近炎嵐城,我父的笑容就越詭異,他甚至還時不時一個人發癔症似的嘿嘿陰笑,弄得眾人一頭霧水。
劍開天實在受不了我父這副賤相,忍不住罵道:“老我,你是不是戰力暴漲衝昏頭了?怎麼笑得跟個淫賊似的?”
仍沉浸在莫名情緒中的我父驟然神色板正,咳嗽幾聲化去尷尬,兩眼瞪得仿若銅鈴,“怎麼和老前輩說話呢?信不信我一斧頭劈死你?”
“信!你老人家現在多厲害啊!都快把自己煉瘋了,能不厲害麼?”劍開天依然出言不遜,大聲嘲諷我父。
“快了!就快了!等下你們就知道我在笑什麼。”我父懶得和劍開天計較,這石頭疙瘩貌似憨厚,實則口舌尖刻得很,根本吵不贏。
一直在側耳傾聽的時宇,眼珠一轉就知道肯定是炎嵐城又發生了異事,不過看我父的神情,應該不是壞事,也就放下了心。
不幾日,炎嵐城已遙遙在望,眼前場景著實讓時宇大吃一驚。
無數修士結成陣列,威風凜凜懸立城外,人人手中兵刃法器鋥光瓦亮,警惕地看著每一個進出城池的修士。
浮空城下方,本是幾大宗門彼此糾纏爭鬥,此刻也都變成了森森營寨,不時有操練呼喝沖天而起。
劍開天大奇,“老我,你不會就是一直在笑這東西吧?這有什麼用?我一劍全砍死!”